亮马河畔杂文随笔 与其说很久不来,不如说这是我第一次来。因为无数个记忆混杂在这里,模糊一体,久而久之我便忘了时间,一切的一切好似在我的记忆中做圆周运动,如今又回到了原点:不是重逢,而是初始。 刚刚被中关村的人流激起的浪花推下地铁,睁眼的时发现世界重归寂……
亮马河畔杂文随笔
与其说很久不来,不如说这是我第一次来。因为无数个记忆混杂在这里,模糊一体,久而久之我便忘了时间,一切的一切好似在我的记忆中做圆周运动,如今又回到了原点:不是重逢,而是初始。
刚刚被中关村的人流激起的浪花推下地铁,睁眼的时发现世界重归寂静。从地铁站出来的那一刻,我就确定自己喜欢上了这里。我到达的时刻是周日的傍晚,街道有些寂寞。淅淅沥沥的车流,还多为公交:421路拉着乘客从大北窑跑到东湖,追着十四号线的脚步在空旷的街道上哼起了小曲;677路则从来广营开到焦化厂,从北小河散步到亮马河再到坝河,一路上记载着这座城市的东部发展的历史。我则选择用脚亲自丈量这片土地,看手机地图上自己的坐标缓慢的挪动,移动的路径形成奇怪的曲线:也许是河湖们在捣乱,路不再板板正正,少了拘束,变的自由;可正是有水的地方,才增添了生活的气息。
它是灰与绿交织的城,偶尔间带了份白。隐在绿荫里的建筑,有欧式的别墅,也有中式的住宅;有旧时的矮房,也有现代的高楼。这里像是文化与时间的交汇点,不同文化与不同的时间点在此相遇,又完美的得以共存。路旁有着不知名的黄色的小花,头偷偷地探出篱墙,窥看着墙外的世界,期待着过往的行人与车辆注意到它。篱笆上围着的蔷薇是最具别致的,和那些娇艳的月季相比,更加娇小与低调,将香气藏匿在摇摇晃晃的风中,送给大地。看到这花,便有着无理由地高兴,无目的地期待,有一种欢喜在心房游荡。
路旁的建筑大抵都是些住宅区,路上却很少见到人,偶尔碰上几位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多数在沉思;再或者见到一两位彳亍于街道的旅人,同样是不语,眸子仿佛望向远方,偶尔停下来掏出手机照相,以为这里就是他们理想中的城市,于是他们选择在路中穿梭流浪。
夜色初临的时刻,昏黄的路灯在钴蓝色的天空中亮起,懒散的洒在街道上,穿梭在绿荫中闻到股烤肉的香味,却寻不到这气味来自何方。绿荫停止的地方是一条美食街,路旁的小店渐渐开张,没有店员的叫卖,甚至闻不到食物的香味,就静静的:你来,我用我的全部迎你;你不来,我也不强求,并祝你一切顺利。几家料理店挂起了红灯笼,幽幽的飘在透着紫的蓝色的幕布中,随风摇荡,好看至极。
但这座城也需要热闹,于是这里有了蓝色港湾。可是热闹与寂静的界限分的太模糊:这繁华的商业区更像是美好的小镇,一样有着鲜花,还有喷泉与小火车,像是在一座城的中间又构建出了一个理想国。不过通过人群是能够辨别出“热闹”与寂静的.:人多的地方叫“热闹”,人少的是寂静。人多与人少形成了一条鲜明的分界线,用眼即可辨别。于是我选择隐在绿荫中,沿河行,倒是有到江南水乡的错觉。
它又是与南方不同的。这儿没有俊猛奔腾的水流,河水是清澈的、悄悄到这座城拜访的。静的像幅油画,又像面镜子。河对人来说,是晚餐前的那碗汤。虽说不是吃饭的必要,但总觉得少了这可有可无的汤,晚饭就失去了该有的鲜香。城市中少了条河,生活好像也就少了点什么情趣。听说,古时候的商人用这条河的河水给心爱的马匹洗刷身子,洗完的马匹就在河岸上晾干身体,故名“晾马河”,现在叫做“亮马河”。这块区域也是借这座河命名,亮马河,亮马桥。我漫步在亮马河畔,在鸟鸣声中听风撩起涟漪的声音,秒针逛的很慢,世界似乎还未苏醒。
我想,亮马河畔有鲜花的芬芳与空气的潮湿加上这些各式各样的建筑便足以,人与阳光的点缀都是多余。或许它不属于如今这个年代,它大抵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起始,在迅速发展的同时保留了一份宁静和一份谦逊:不急不躁,不争不抢,用那一如既往的温柔的姿态,静候君至。
走着走着,我有点想吟诗了,但我觉得在这样美好的地方,诗歌反而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