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的皂角树散文随笔 老家有一棵皂角树,树干两人尚不能合抱,树冠遮蔽了半个院子。从我记事起,皂角树就是那么的葱郁,半个世纪过去了,它还是风采依旧。 树大根深,地下的泥土容不下了,就有两条树根钻了出来,在我满地疯跑的年月里,那裸露的树根常常绊倒我,我哭着……
老院的皂角树散文随笔
老家有一棵皂角树,树干两人尚不能合抱,树冠遮蔽了半个院子。从我记事起,皂角树就是那么的葱郁,半个世纪过去了,它还是风采依旧。
树大根深,地下的泥土容不下了,就有两条树根钻了出来,在我满地疯跑的年月里,那裸露的树根常常绊倒我,我哭着向大人诉委屈,奶奶就装模作样地拿出斧头砍那树根,一边砍,一边说,让你绊倒我孙儿,看你还敢不敢了。
春天,皂角树发了嫩芽,妈妈用带上铁钩的长杆折下一些枝叶,她把这些嫩芽焯水后,压在盆子里,半月后,这些树叶可腌可炒,吃起来筋道美味;夏天,茂密的树冠阻挡了阳光,树下的厦子屋甚是凉爽;秋天,风起,皂角树纷纷落叶,我们把落叶集中起来当柴烧;冬天,寒风凛冽,皂角荚在风中舞动,发出的`声音像是在与人拉家常。
在那艰难困苦的岁月里,皂角树不惜用自身的枝叶接济我们一家人,周济着一方乡邻。
皂角荚落了,我和哥哥把皂角荚捡起来,装进麻袋里,送进收购站,能卖个十元八元。回来后,哥哥神气地把钱交给妈妈,我告诉妈妈,看见邻居家里的皂角荚也是我们家的皂角树结的。妈妈说:“落进别人家的,就算别人的吧!”
捡皂角荚时,姐姐把又大又亮的皂角荚挑出来,她把这些皂角荚砸碎后泡进水盆里,用这皂角荚水洗头发又柔顺又光亮,洗衣服又省力又干净,邻居常常到姐姐那里讨要皂角荚,姐姐总是大大方方地拿给她们。
皂角荚的皂角籽可有大用处。我用这些皂角籽和小孩子们玩一蹦二撵三超的小游戏,玩够了把皂角籽泡进水里,次日,那皂角籽被泡得饱饱的,煮着吃像猪蹄筋似的。
我们称皂角树长出的刺为皂角刺,那皂角刺尖刀似的围在树杈下,让人望而生畏,大人说,那是武士的长矛,阻挡野獾黄鼬上树呢,可人们发现了皂角刺的药用价值,就用来做膏药,进入寒冬,专门有人上门收购。
世事沧桑,推开老院大门,满目疮痍,杂草丛生,唯有这棵皂角树苍劲不减,守卫着这方寸之地。去年,有个开发区搞风景,说要出2000元挖走这棵树,我当即回绝了。其实,在我心里,她早已成了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