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老友杂文随笔 那年,在惠州一个黑工厂的宿舍窗边,我问老高:过年怎么还不回家?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一个孤儿,一个没被任何人收养的孤儿,能安然地活到现在已经是一种奇迹。 聊了很久,他说了很多,他告诉我怎样用大号的可乐瓶做陷阱抓河里的小鱼,哪些地方有更多的塑……
老友杂文随笔
那年,在惠州一个黑工厂的宿舍窗边,我问老高:过年怎么还不回家?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一个孤儿,一个没被任何人收养的孤儿,能安然地活到现在已经是一种奇迹。
聊了很久,他说了很多,他告诉我怎样用大号的可乐瓶做陷阱抓河里的小鱼,哪些地方有更多的塑料瓶和纸皮,宴会过后的酒店后巷垃圾桶往往可以捡到整只鸡或大块大块的肉。
后来,我询问他,往年的春节,他在老家都是怎样过的。可能问题有些沉重,他点了一根两块五一包的长白山,重重地吸了一口,顿了好久才开口:每当过年,我们那里的人都会围在炕上吃着饺子,我就在雪地里望着他们,想像着我和他们一样坐着热乎乎的炕,吃着热乎乎的饺子。只是···他不确定那里是不是他的故乡。所以在末尾加了一个长长的:或许吧。
很多时候,看着他的笑脸,我都为他感到不平,生活都已经把你磨成这样了,你丫倒是哭啊。
烟把他的脸熏的好模糊,看着他抬头看天空的`烟火,恍惚中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总是露出一口又黑又黄的烂牙傻笑的说:活着就挺好的。
他还说曾经喜欢过一个女孩,可那个女孩把他在工地上做的一年攒下的钱“借走”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他倒不太在意那些钱,只是很难过,他当初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有一个家。
“老花·我请你喝酒吧”
喝完那次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