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感散文 醒来的时候,窗外已黑的没声音。 很多时候,我并不想醒来,只想无声无息地沉睡。苦的感觉袭来时,我总是这样期待着…… 我的肉身无法让我沉睡,许多苦痴恋我的命,就像冬天,凛冽的北风总会吹冷这个季节,苦苦地纠缠,让天地天寒地冻着。 一整天,从晨曦……
苦感散文
醒来的时候,窗外已黑的没声音。
很多时候,我并不想醒来,只想无声无息地沉睡。苦的感觉袭来时,我总是这样期待着……
我的肉身无法让我沉睡,许多苦痴恋我的命,就像冬天,凛冽的北风总会吹冷这个季节,苦苦地纠缠,让天地天寒地冻着。
一整天,从晨曦睡到黑夜。醒来时,昨日起程的脚步声,余音缭绕在心中,身后的事与人渐渐远,一次次被重复着一趟远行的列车飞驰地速度留下渐渐遥远的距离,让我的生命一次次在面目全非的光阴中苍茫着,牵挂着,疼痛着,苦着。
2012年2月1日21点48分的列车,让我提前四个小时从母亲的病床前抽身,踏上我一如继往的漂泊人生。是黄昏,天空昏昏暗暗的把乡村笼罩一片迷茫。有凛冽的北风,一遍遍撞裂在乡村的土地上,发出的声音,如母亲沉重的喘气声,散落在我的背后。我一步一个脚印,贴在泥泞的乡村小道上,渐渐朝着我的方向,远行……
也许这次,是生离死别,一切都在未知中?让我苦痛着,复杂交织着我慢慢行走的身体。可我始终未能停留我远行的脚步,折返回程,消除我心中疼的苦闷。
已经不止一次怀疑,人来到这个世间,就是尝尽世间苦累。命运像一把沉重的枷锁;锁住我生命所有的从容。面对人世间,我不得不心存怀疑,苦,随时都有可能让人倦累在深深的生命旅途中,很难从容地活着。
想到母亲昔日健康的身体,在这个新春喜庆的日子里,瞬间变得下体瘫痪,吃喝拉撒,都无法自理,日日夜夜都需要守护与照料,生命为何如此的脆弱与苦疼?不管是母亲自己,抑或是她儿女们,这样的苦,谁又能释怀于心呢?
人生苦难很多,不怕风霜雪雨,不怕人生的道路崎岖陡峭,而情感的苦难,总让人窒息。生死的苦难,血泪相连,爱似海深,情如山重,不管生命是自然规律,还是每个俗人经历过生存过程的风霜雪雨的推残后,看透生命的规律,看淡人活着就这是样一个归宿,话言幡然醒悟,而心依旧难得释怀。
想起临行前,母亲拉着我的手问:“我这病还能好吗?”我却违心地回答,您还会好,只要您好好养病,只要您释怀,就没治不好的病。可我的心底,已经明透了,哪怕医生不悄悄对我说:“你母亲的病是没有奇迹。”当然,我知道人活到一定的岁数,总会有一个归老的病,这病是生命最后归宿的借口而已,人不管最后用什么方式,找到最终的归宿,但死的归宿,对人来说:一直都是那么可怕地。显然,母亲问我的时候,表情是那样的脆弱与沉重,不难从她的表情中读懂,她惧怕死亡,因为她心底有太多对人世间的眷怀。一生的苦与乐,以及儿女们的样子。
而我年轻的生命,纵然理性地能控制死亡的真相给我心灵带来的剌痛,但我却无法摆脱疼的感觉纠缠我的心,因为我与母亲有一样眷恋,难以舍怀她给予我生命,还有许许多多温暖快乐的光阴。而今,她干枯瘦弱的身子,在生命的黄昏,还要接受这无情的病魔给她身体最痛的推残与折磨,这种生命的苦难,让我年轻的生命面对她,瞬间衰弱苦疼。
有一日,我终究会放下这样的苦,可现在,我终究还是要面对这样的苦,让我守候着我漆黑寂寞夜晚,化情为苦,酿制情感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