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友杂文随笔 回国已过了半个月,一直呆在老家,陪外公外婆吃饭,话家常,爸爸动了个小手术,需要卧床休息,照顾他的饮食,陆续见了一些毕业后回来生活的旧友,和一些远近的亲戚。 不知为何,见的旧人多了,却隐隐生出些郁闷来,甚至怀疑起自己:过去两年在国外,我过得……
旧友杂文随笔
回国已过了半个月,一直呆在老家,陪外公外婆吃饭,话家常,爸爸动了个小手术,需要卧床休息,照顾他的饮食,陆续见了一些毕业后回来生活的旧友,和一些远近的亲戚。
不知为何,见的旧人多了,却隐隐生出些郁闷来,甚至怀疑起自己:过去两年在国外,我过得很无忧无虑,顺风顺水么?
世人皆难,这样简单的道理。
我不说,所以就只能听你们说:你快活得很,不知人间烟火。
可有些话,说了又怎样,也只能在这私密之地,发泄一通罢了。
是,学校比不得职场凶险,人情再复杂,总归是半座象牙塔,可谁告诉的你,生存在这样环境里的人,就不难的.?
你们要靠月薪缴房租,我的房租何尝不是从拿每个月做家教得来的钱里出来的,绕大半个城市去给学生上课,站在楼下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最后收到学生一句:对不起,我睡过头了,也只能淡淡回一句:没关系,我下次再来好了。坐一个小时公交回去。
你们加班,假日无休,我何尝不是得熬夜看文献写报告,假日不假日,没有什么区别。
你们对上级小心翼翼,我何尝不是对教授诚惶诚恐,担心得罪了他们,拿不下来奖学金,给家里增添负担。
你们被职场同僚捅了刀子,我何尝不是被前辈放了冷箭。
你们害怕被辞退,我何尝不是害怕不能按时毕业。
你们玩命过,我也玩命过。
因为压力太大而神经衰弱,看不进去书,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
一个人坐在租来的“蚂蚁窝”里哭泣的时候。
站在首尔的街头,深刻地感受到自己是个异乡人的时候。
还有很多很多那样孤立无援的时刻。
幼稚地比较谁更惨,我并不想这样。
想说的不过是:这些年我在国外吃的苦,未必就比你们少。
是我奢求的太多了吧,其实期望的,不过是一句:大家都挺不容易的。
罢了,心里话说在这里,也舒服多了。
呵,人真是矛盾,拼了命想在人前逞强,却又隐隐希望有人明白它藏在人后的泪。
睡一觉,都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