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一个老风箱散文 自从鼓风机派上用场以后,当年那些伴随着农家妇女生火做饭用的风箱,也包括我家那个没有用几年时间的桐木板风箱,逐渐退伍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幸好,我家的那个被细心的妻子存放在老家的粮仓里边,像“古董”一样,完整无损的珍藏起来。 凡是见过风箱……
家有一个老风箱散文
自从鼓风机派上用场以后,当年那些伴随着农家妇女生火做饭用的风箱,也包括我家那个没有用几年时间的桐木板风箱,逐渐退伍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幸好,我家的那个被细心的妻子存放在老家的粮仓里边,像“古董”一样,完整无损的珍藏起来。
凡是见过风箱的人都知道,它的体型为长方形木箱子,长度不足一米,宽不过二尺,箱子中间穿入一根木拉杆。前端缚满鸡毛,后端伸出箱外,边上有一个木制的拉手。风箱的前后端各有一个风门,上有活动的木板,靠锅灶的`一边留有风洞,拉动时风便从洞中吹出,此时锅灶内的火苗就会被吹出来的风吹旺。十多年前,甚至更远一些,和众多农村妇女一道,我那勤劳善良的母亲,每天拉着风箱,起早贪黑,将生米做成熟饭,将我们兄妹几人拉扯成人。那时候,苹果还未形成气候,烤烟、玉米等活路比较多,不管再忙,做饭拉风箱,是每天必不可少的功课。于是,时常放学回家的我,见母亲忙忙碌碌地做饭,便主动上前帮其拉风箱,待加在铁锅中的生水烧开了,也好让母亲下面条或者蒸洋芋包子馍。
记得那年中考的那一天清早,当我躺在床上,做着美梦的时候,一阵阵节奏分明的拉风箱声音,将我给吵醒。梦醒之后,想起自己要到官庄中学参加中考,索性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穿衣下炕。洗漱完毕,走进厨房,见母亲爬在案边,吃力的揉着面团,准备给我们全家人蒸花卷馍,也让我带几个考试毕了以后吃。旁边灶台铁锅中,热水沸腾,我主动上前帮忙拉风箱。烧了一会儿,那个陈旧的风箱出毛病了,拉杆瞎好拉不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母亲只好揭开石板,取出风箱,简简单单地维修起发生故障的风箱。谁知,待风箱歘弄好后,那些搭在锅中的馍,还没胀起来,汽馏水早已滴到花卷馍上了。看到出笼沾满馏水的花卷馍,我嘟嘟囔囔地埋怨起母亲来,赶到学校后,和班主任孙培让老师一道,带着我的铺盖卷到官庄中学考试。在我临走的时候,母亲将她平日舍不得花的3元钱硬是塞到我的书包中。
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我和家人分开另过,除过分给的我和妻子的几袋麦子、一块案板外,风箱、碳锨之类物件,一件也没有。于是,母亲和我拉着架子车到土桥街道上,掏了大约30多元买了一个“风箱”,拉回到家中。从此,每每到了农忙时节,妻子做饭忙不过来的时候,我便主动帮助拉风箱,可是没有几年天气,我们则从老家的土窑洞中搬出来,住进了宽厰明亮的新居,做饭用上鼓风机以后,那个桐木板风箱也就退伍了,被我的爱妻存放在粮仓中,永久地珍藏下来。
随着,鼓风机、电磁炉等现代化电器兴起后,当年的风箱,也就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看到妻子封存起来的这个风箱,我不由自主地想到母亲和我,那次饥肠漉漉的到土桥买风箱的点滴往事、想起妻子常年累月拉着风箱给我们全家人做饭时的情景。可惜,这些美好的往事,只能停留在我的记忆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