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我永远的牵挂优美散文 春去秋逝冬又来,年关的脚步临近,逼迫着我这外乡人着急着回家的打算。电话那边父母的催问,不到三岁儿子奶声奶气的一句想爸爸妈妈的撕扯;这边诸多杂事的纠缠,让人永远解脱不出来,苦闷、彷徨、压抑、煎熬、企盼等等齐齐向胸口涌来…… 我想……
家是我永远的牵挂优美散文
春去秋逝冬又来,年关的脚步临近,逼迫着我这外乡人着急着回家的打算。电话那边父母的催问,不到三岁儿子奶声奶气的一句想爸爸妈妈的撕扯;这边诸多杂事的纠缠,让人永远解脱不出来,苦闷、彷徨、压抑、煎熬、企盼等等齐齐向胸口涌来……
我想起了第一次离开家,那是我十八岁去外地上学那年,母亲提前一个礼拜为我准备行囊。拆洗缝制被褥,在院子里铺上席子,买来新被里被面棉花,仔细认真的将棉花均匀地铺在里子上,秋日里的阳光暖暖洒着,我却体会不出这是爱。读书累了的我,埋怨起母亲没有为我蒸红薯,头上身上全是到处沾满了棉絮,母亲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满脸歉歉的表情,慌慌地起来从地窖里挖出红薯,洗刷净,又用刀切削。然后抱柴生火,一下一下拉着风箱,锅下的火苗呼呼直叫,我却木然的还在生母亲的气。终于蒸好了,热气蒸腾弥漫了整个屋子,迷糊了视线,她小心翼翼用盘子给我端来放在身边,陪着笑脸让我吃,生怕烫着,反复叮嘱着。
上学走的前一天,母亲为我做的我最爱吃的油泼辣椒面,帮我准备好了换洗的衣服、脸盆、牙缸,还有连夜拉制的鞋垫子,从吃穿日用品到零花钱样样都不少。走的那天,早上鸡叫头遍母亲就醒了,操心着我赶不上车,先起来下挂面煮鸡蛋,做好了才唤我起来。因为早班车六点多要经过村口,只有一趟车。父亲请假送我到宝鸡火车站,临走母亲还是千叮咛万嘱咐,当时还嫌她啰嗦,恨不得早点逃离,眼看着我上车,她久久的在村口站着。父亲也是每次送上火车才返回家,去给母亲一个交代。
十年后,我在西安工作了。每次见我回家,母亲依然是欢天喜地,一会让父亲去镇上打油,买些我爱吃的;一会儿又让父亲去地里割韭菜,回来择韭菜,淘洗,打鸡蛋搅拌,然后烙我爱吃的韭菜盒子,或者辣椒烧饼,晌午吃玉米面做成黄淋淋的搅团、浆水鱼鱼,反正家里有啥能吃的生怕我饿着,然后在一旁静静地瞧我,仔细端详着,胖了瘦了,问工作问生活问对象,她像求知的学生,然后看我烦了,才悄无声息地讪讪离去。我便去村口、去山上转转。每次临走前,父亲母亲便让我去他们睡的热炕上聊半宿,叮咛嘱咐一大堆。第二天又送我到高速路口,磨蹭磨蹭还是不走,当车子驶出后一截子,眼泪不争气的哗哗流下,然后一个礼拜都是家的模样。
今年春上,我和妻及小女撇下年幼的儿子。离开家时,父亲小腿骨折正在恢复中,母亲抱着年幼的儿子,儿子似乎早已明白了我们要离开,前一天买的'零食也不要,一直紧抓着妻的手不放,我们的心同时一紧,这次真真切切体会了离别,以前都是逃离!而这次不想走,母亲狠下心催逼我们走,我们上车了,儿子就哇哇地大叫,那真是撕心裂肺的感觉。
再回去时已是夏天,买的房子要付款,我们匆匆回去了。父亲已能拄拐行走了,儿子满身满脸的草末,用生生的眼神直直地看着我们,母亲往前拉,他却往后退,紧紧地抓住他奶奶的手不放。母亲对他说,你不是天天念叨爸爸妈妈,回来了怎不认?
几天后,与儿子混熟了,我们陪他玩皮球。他一天在院子里好忙,又是喂鸡、喂狗、喂羊。天麻麻亮,他就一骨碌起来要下炕,每天穿衣服是最麻烦的,哭来哭去,好不容易穿上,他就着急往下跑,然后蹲在院子里这拉一点,那拉一点,妻一把拉住擦屁股,母亲急忙叫花妮舔,他会指着粑粑嘿嘿笑,意思是他的杰作。然后从玉米袋子里抓来玉米,就朝院子里撒,鸡们咯咯咯跟着他叫,花妮下的三只小狗才会跑,他就一手提一只在院子里玩,累了没意思了,又跑到前院找小羊,小羊一蹦一跳的,他就撵,摔倒了,也不哭,起来拍下手上的土,站在那待一会儿,过一阵想起了什么,从屋子里拿出火车,在院子里又开始玩火车了。更是奶奶的小尾巴,奶奶去哪他跟哪,奶奶抱柴,他也在后面捡,奶奶烧锅,他也烧。晚上看不见奶奶就哭,直到奶奶躺在炕上,他就乐得屁颠屁颠的满炕滚,玩累了,趴下头顶着炕,屁股撅着,一会儿就睡着了。在清风拂面的缕缕朝霞映射下,他们祖孙二人一唱一和的画面真像一幅油画!
那天我开车,一家人去看新房装修后的效果,他第一次坐电梯感觉很新奇,死活不肯下来,哭着不出来,把里面的土滚了一身。他现在学了一个坏毛病,不合他的意,满地打滚,用头撞地,头练的特别硬。有天在我怀里,用头直碰我额头,一下子碰的我眼冒金星,眼泪止不住流下来,他却接着撞,吓得我赶紧躲,他却没事人一样,看着我嘿嘿笑,一副得胜将军的模样。就这铁头功打败村里好几个和他一样大的孩子,奶奶没少吃过他的亏。他开车也有一手,骑着车从上往下冲。院子里有漫坡,我们一家人在院子里乘凉时,他就从上面冲下来,他左扭右扭,手脚齐动就冲着我们坐的地方开来了,乐的他大笑不止。
回家的感觉真好,尽享天伦之乐啊!可为了生存为了事业又不得不离家,倍感无奈而凄凄然。
一别就是半年了,一幅幅画面常在梦中出现,那种温馨的场景,那种常用他的小手硬往你嘴里塞的执着扭劲儿常让你忍俊不禁,那种美好的天伦之乐常涌上心头。
虽然我们人在千里之外的邯郸,但心儿、梦儿全在陕西老家,每天早晚总有一个电话,母亲就唠叨,宝儿特别有意思,那天他们上县城,就故意逗宝儿,宝宝,我和你爷爷去镇上,你和别的娃娃一块玩,我们给你买笨笨狗,买糖,他却说:宝宝要去,爷爷奶奶,以后有什么事,让宝宝去干。说这话时像个小大人似的,听着惹得我们夸道半夜。母亲会说儿子长高了,吃什么了、生病了、健康着,然后电话这头我们担心、开心,禁不住和妻看一会儿儿子的照片论道半夜儿子,自从儿子会说话后,每次在那边抢电话,乐的我们高兴半天,可每次传来牙牙之语“想爸爸,想妈妈”。我们禁不住落泪,恨不得肋生双翅,连夜飞回。家的情愫绕心间,怨怪起自己的工作,分割起我们母子、父子于两地。
年关切近,满脑子都是回家的念头,“回家”,有父母和孩子的地方才是我们的家,那是快乐的源头,思念的出发地,承载着游子寻根的梦。无论离家有多远,只要有亲情的记挂,家就离我们不远;无论外边有多苦累,只要有亲人的祝福,心里就拥有暖暖的爱。我们要回家,那是亲人们的期盼,那是一年间零零星星心里面的发酵的时候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