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然开朗散文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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豁然开朗散文随笔  这个春节,我独自爬了一趟老家县城北面的“豁子崖”。  栾川县城三面环山,伊河、北沟河穿城而过。站在县城庙坡向北眺望,可以看到数公里外二龙山往西蜿蜒的山顶上,有个巨大而醒目的缺口,形似“豁子”,目测豁口约有二三十米高、一二十米宽。  这“……

豁然开朗散文随笔

  这个春节,我独自爬了一趟老家县城北面的“豁子崖”。

  栾川县城三面环山,伊河、北沟河穿城而过。站在县城庙坡向北眺望,可以看到数公里外二龙山往西蜿蜒的山顶上,有个巨大而醒目的缺口,形似“豁子”,目测豁口约有二三十米高、一二十米宽。

  这“豁子”从何而来?栾川人历代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当年王莽追杀刘秀时,在那里射了一箭,把山顶射到了南阳。还传说南阳现在有个地方,平地上有个几层楼高的大石头,上面插着一枝箭,叫“箭杆石”。

  传说毕竟是传说。对“豁子崖”这个地方,栾川人大多都知道,但爬上去的人好像并不多。我也一样,曾爬过县城周边大大小小的所有山头,独空“豁子崖”。

  大年初二下午闲来无事,开车往赤土店镇方向走。三点多钟,途经竹园村时,看到一条矿区道路弯弯曲曲通到半山腰,山顶就是“豁子崖”的背面。一位村民告诉我,“豁子”的中央有一块四四方方的大石头,可以坐三四个人打扑克。

  我开车经过村庄和一家选矿厂的厂区,公路断行,驻车步行上山。那天天气晴暖,山坡背阴处却还有大片的积雪,路旁有些好看的树木枝条。公路坡度不大,走起来不算费劲。我顺着土路走了四五里,才攀着崖畔的树枝爬上了坡。

  站在坡上,就看不到山顶,凭感觉应该并不高,但问题是根本没有路。满眼是横七竖八、密密麻麻的杂树、灌木,地上厚厚的落叶、枯草,脚一踩就打滑,连着摔了两跤,有一次额头就磕在前面的树枝上,额头、胳膊被带刺儿的枝条刺出一道道“血布鳞”,深口的运动鞋也灌满了沙子。我气喘吁吁,狼狈不堪。多年前读过的刘再复的“我看不到山顶,我只知道有山顶,我还是要攀登”——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大约爬了一个小时,山顶的乱石、怪树出现在眼前。我满心激动,快速攀过长得像妖怪的石堆,爬上不宽的山脊,一路奔跑,但道路尽头吓死人——这里就是“豁子崖”的东侧崖顶。我拽着崖边的小草往下看,发现这是个“倒茬檐儿”的'崖顶,一眼看不到底,赶紧心惊胆战地扭头,找通往崖底的道路,各种试探、下滑、拽……

  一路上,我仅仅简单拍了几张照片。而且和上山的攀爬不同,下山的道路更加艰险,摔跤摔得也更彻底。为了避开十几米高的路旁断崖,一路出溜着从旁边的土坡上滑下去,鞋子彻底装满了土,身上也挂满了各种树叶。再回到矿区公路上时,夕阳给路边的野草涂满了金黄。

  此行,对“豁子崖”的风景没有太深的感触,但是对一直在没有路的地方探路、找路、攀缘,终于看到山顶、豁口的感觉印象很深,于是脱口而出两句话:豁然开朗处,平平淡淡心。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在没有路的地方艰难攀登,或许终能看到豁然开朗的一瞬;结果平淡,亦曾艰辛。这,就是这次春节登山的感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