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若梦的散文 五一过后加午休,八十分钟时间似乎不够睡,吃过午饭学生们上自习的时候我就躺在了床上,也不管消化不消化的,只是个睡。睡倒以后是从不做梦的,因为午觉前就早已头昏脑胀了。 早上起得早,夜里睡得迟,是我们的作息规律,谁叫我们是乡村教师呢?午休起来……
恍然若梦的散文
五一过后加午休,八十分钟时间似乎不够睡,吃过午饭学生们上自习的时候我就躺在了床上,也不管消化不消化的,只是个睡。睡倒以后是从不做梦的,因为午觉前就早已头昏脑胀了。
早上起得早,夜里睡得迟,是我们的作息规律,谁叫我们是乡村教师呢?午休起来还要上课,走上课堂的时候还有那种未睡醒的感觉,四肢松懈,底气不足,讲起话来很不得劲。而多少年都这样过了,仿佛是头套在磨子上的毛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转着圈儿,毫无激情,而又为了生存不得不拉着磨子转一样。当年风华正茂,年轻气盛,是刚从学校回来的洋学生,还有些现代气息;如今已经是胡子拉碴,皱纹满腮,几欲老态龙钟了。
生活的磨子,在毫无生气的磨着,尽管有时候紧张,但那也是被动的、单调的重复。检查后或调研,总也突破不了考试的那套,搞得谁也不得轻松,久而久之心理压抑。难怪有人会说,你不用说话,一眼就能看出你是个教师。记得《简爱》中有这样的谚语,“你不是死了,就是教书去了”。我们也有这样的俗话,“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乡村教师,灰头土脸,心理上却不上不下的。村里人叫你先生,你似乎与众不同,很难走入乡亲的行列;城里人认为你是个乡巴佬,你似乎低人一等,在市民面前很难展露笑颜。乡亲们认为你老在凉房底下坐着,风刮不着,雨淋不着,多自在的。市民们认为你挣着点死工资,整天和鼻涕娃娃打搅,没人央求的.。你也觉得自己于世格格不入,办个事也好直来直去,往往都很艰难,只有在学生面前才有点阳刚之气。
有时候真相与命运决裂,放弃这份差事一走了之。可一想出去后,自己到底能文嘛善武?什么都不能呀,教几年级就是几年级水平,连大学的专业知识早都忘光了,还想其他?只得认命,上级安排什么就干什么,不安排什么就安心上课,从不计较轻重得失。计较又有什么实际意义呀,干脆少说话多干事。久而久之,活动的圈子越来越小,连身边的同事也只是同事而已,过去的同学相好早已音信断绝了。而脾气见长,有时向老婆孩子发起火来,如雷霆万钧,非把对方劈出个叉来不可。结果,被人家亲亲一弹拨,就灰溜溜的咽了回去,“你有啥本事吗,有本事还和大家处于同一屋檐下,羞死了。”刚才火冒三丈、气焰熏天的男子汉,一下子哑了口,矮了大半截,只剩下呼哧呼哧的喘粗气了。
将来会怎样呢?谁说得清。反正已经工作了二十年了,基本还是老样子,和当初参加工作的的情形几乎一样。用俗话说,是“老鼠尾巴捶上八棒槌,也粗不到哪里去”!
真佩服那古代的愚公,他年且九十都能把山移走,我能移走山吗,山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