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在转身之后散文 刺骨的严寒把沉睡中的书墨唤醒,书墨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她睁开惺忪睡眼,四处张望,借着街边路灯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书墨发现自己竟然睡在僵硬冰凉的水泥地板上。头开始剧烈的疼痛,全身没有一点力气,口干涩得厉害。 书墨挣扎着起来……
华丽,在转身之后散文
刺骨的严寒把沉睡中的书墨唤醒,书墨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她睁开惺忪睡眼,四处张望,借着街边路灯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书墨发现自己竟然睡在僵硬冰凉的水泥地板上。头开始剧烈的疼痛,全身没有一点力气,口干涩得厉害。
书墨挣扎着起来,看了看挂壁上的闹钟,已经是深夜4点。她蹒跚着踱到水缸边,胡乱给自己灌了许多冷水,其滑稽的模样像一头饥渴已久的牛。
书墨折身回到床边,没有力气脱掉衣物,倒身蒙头就睡。
“解脱,是肯承认这是个错,我不应该还不放手······解脱,是懂擦干泪看以后,找个新方向往前走······”,喧闹的手机铃音烦躁地在枕边反反复复的播唱。
书墨从温暖的被窝里钻出蓬头垢面的自己,迷糊着眼看电话,是L打来的。书墨已经完全忘记在酒醉的时候给L打过电话。她没好气的对着L叫:“老兄,我想睡觉,有什么事情需要这么早来打搅我?!”
有人说:酒醉心明白,如不记得,只是一种人为的掩饰。然而真正醉过的人是深有体会的。如果真醉,绝对有一段记忆是空白,像机器故障后断片的影片,断断续续着一些模模糊糊的记忆。
“我的老同学,你终于肯接电话了,你吓死人了,害的我一整夜没睡。”L急切地说。
书墨一头雾水,问:“我怎么了?你怎么一夜没睡?”
“呵呵,你肯定喝大了。你昨晚给我打电话,对我说,你厌倦这里的一切,你要离开,永远的离开。你还说了一些平日里从来不说的话,你很沮丧,你在哭。”
书墨羞愧难当,一时有些语塞。
“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一直都很乐观和坚强”L温柔的言语从电话那头传递过来。
"抱歉,让你担心了,我要离开,离开这座城市”。
“真的吗?你将放弃这里所拥有的一切,离开?!”L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离开,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哎`````也好,换个环境重新开始。什么时候走,我来送你”L关切地说。
“不用,我想一个人悄悄地离开,我怕朋友送,我怕自己哭”。
书墨说的轻描淡写,但内心却在激烈翻腾。忧伤不知从什么地方溢了出来,似泛滥绝提的河水,弥漫于书墨每一个细胞,快要抑制不住的渗透出眼眶。
“还是告诉我吧,你不会哭,我相信,你不会轻易让大家看到你的眼泪,你在这方面很吝啬。”L有些调侃地安慰着书墨。
“明天”书墨有些哽咽。
“好的,我知道了”L没多说什么,挂断了电话。
书墨看了看手机,居然有24个未接电话,全是L打来的。对L的抱歉让书墨有些无地自容。
书墨又看了看手机,已经是8点。还早,再睡一会儿,书墨把蓬头垢面的自己再次藏进被窝。
有人说,逃离是最愚蠢的,如果不把包袱真正卸下,走到哪里都会是一只背壳的蜗牛,步履缓慢而蹒跚。
可是,对于书墨来说,她再也没有更好的方法。
离开一个城市,不是因为这个城市不美丽,也不是这个城市的人不友善,更不是这个城市长冬无夏很严寒,仅仅只是因为想要换一个环境,这个环境里没有他,没有和他相关的一切事物。
放弃需要勇气,但更需要隐忍。
书墨很久以来都在坚持和放弃间徘徊、纠结。放下毕竟是一件很艰难的抉择。熟悉的环境,信任的朋友,喜欢的工作,不错的薪水,还有那个又爱又恨的人,这一切都让书墨欲舍不能,欲罢不休。
终究是要放下的,与其让自己在这个城市渐渐消沉,渐渐毁灭,不如重新开始,活出最初那个快乐的自己。
是的,快乐,让自己快乐比什么都重要。
很久以来,书墨都不知道快乐是什么滋味了,书墨给朋友的短信里常常把快乐送给任何一个人,她觉得这个才是最重要、最真实和最直接的祝福。
陌生的城市给书墨带来的一切都是未知的,书墨充满了恐惧,也充满了期待。她希望不再年轻的自己,能够在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城市里,扎根存活。没有幸福,没有忧伤,没有绝望,但一定要有快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