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伤别离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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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镇伤别离随笔  当脑子快要被三角函数和线性规划塞满,眼睛几乎被书桌上的习题模糊了视线,年少的我们渴望逃离。许多与我年龄相仿的同学,会在假日里背起行囊,到那些远离都市的古镇,去寻求灵魂的片刻小憩。  清美宁静的园林也曾出现在我的遐想之中,好似充满了季羡林笔……

古镇伤别离随笔

  当脑子快要被三角函数和线性规划塞满,眼睛几乎被书桌上的习题模糊了视线,年少的我们渴望逃离。许多与我年龄相仿的同学,会在假日里背起行囊,到那些远离都市的古镇,去寻求灵魂的片刻小憩。

  清美宁静的园林也曾出现在我的遐想之中,好似充满了季羡林笔下苏州园林的意韵:青碧的河水像轻柔的绸子一般绕过安静的墙角;墙高三尺的地方,生着一株破墙而出的老树,结实如手掌,撑起一树碧叶的阴凉。清晨,远处隐约传来几声鸟啼,近处是河边捣衣的女子;夜晚,一轮朦胧的月亮,在水上画出自己的倒影。一笔一画,皆流淌着百年的风尘。但如今,这样的情景怕只经得起想象的轻抚了。

  假日里,我走进一个颇负盛名的古镇,本想可以近距离地触摸历史,但却事与愿违。一条条老街上,大多数古宅已经成了卖纪念品的店铺,用小篆标明的商品价格分外醒目。古镇里住着很多人,老人、中年人、青年人和小孩,大概是见惯了游人,他们脸上多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有的悠闲地打着麻将,任由路人观赏。

  的确还有古迹不曾被掩埋,一方大石缸,足有半人高,里面的半缸水呈现浓稠的暗青色。同行的一位好友还以为这水是用来洗澡的,问过才知道,是备着救火用的。街上摆着很多圆形的大簸箕,里面盛着又白又细的谷子,像梨花,又像飞雪,那是我见过的很原始也很新奇的东西了。那些老庭院的大门上都贴着喜庆的红对联,却掩饰不了它们的破败——不过对于那种破败,人们似乎不以为意。

  正对着小街的是一个面馆,我恰巧想吃面,便拉着妈妈兴冲冲地走了进去。店内光线暗淡,桌椅有些破旧,只有那牌匾稍显气派。传统的手工米线很好吃,但价格却不亲民。有挎着照相机的`旅客走进来,对着招牌“咔嚓”了几下,便径自走了。收银的小女孩兴致勃勃地说着,他们面馆还上过央视的美食节目呢。

  许多人说“生活不只眼前的苟且”,大家似乎都期许着用一场远方的流浪来阐释旅行的意义。可仔细想来,我们如蝴蝶般散落到那些旅游景点,除了加重它的环境负荷以外,我们能收获些什么,又能留下些什么呢?那些经过千百年洗礼的亭台楼阁、古宅旧院,表面上强撑着笑脸,背后却是近乎无奈的忧伤。

  我走出面馆,回望那深色底布的招牌,怅然若失。身旁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其实,一些古老的东西依旧存在,只是古镇却不断地向现代社会妥协着,被呼啸而来的商业元素裹挟其中。

  当我们再次回望的时候,便是一场长久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