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客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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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客抒情散文  又到重阳。这几天的天气格外得好,天高云淡,人的心情亦如天气般清爽;若有所思,就像那几片流云随风飘去。虽说行车在郊野登高的路上,但纳入对重阳钟情的序列,也是人生的一个阶段。岁月悠悠人过花甲,父母精血来到世上,童趣少年青葱时光,青年而立壮年天命……

过客抒情散文

  又到重阳。这几天的天气格外得好,天高云淡,人的心情亦如天气般清爽;若有所思,就像那几片流云随风飘去。虽说行车在郊野登高的路上,但纳入对重阳钟情的序列,也是人生的一个阶段。岁月悠悠人过花甲,父母精血来到世上,童趣少年青葱时光,青年而立壮年天命,人生就是由一个个段落组成。来了去了,去了来了,待到可以回首往事回味曾经的时候,一切都过去了。昨天就是今天的历史,只有明天可以等待,还有明天的明天,岁月,在一个个明天的覆盖下成为一个个过客。

  记得三十年前重阳时分正在深圳。海边一座被当地人称作山,但充其量不过是海拔百米左右的一座小岗,为了不扫兴称其山也罢。登山的人你来我往,银发人笑声朗朗,青丝儿相伴左右,好一副颐养天年阖家欢乐图。至此,重阳节的概念润进心田,对于刚过而立之年的我来讲,‘老人节’还是遥远的事情。见惯了北方大山的雄浑,看着眼前的情形,真为北方的大山骄傲,当然也为浩瀚的大海所折服。

  车轮的沙沙声搅拌着以往对重阳的回忆,今又重阳今非昔比,好在身体力行,真真到了过一回‘老人节’的时候。

  来到一座土山下,看上去山坡陡缓利于攀登。拣一处坡底泊车,缓缓登上崎岖的山路,映入眼帘的是屏风似的黄土立壁。土壁直上直下,只是顶端长着簇簇随风摇曳的茅草;壁上道道凹槽,把土壁分割成条条醒目清晰的条块。凸起处泛黄,有摇摇欲坠之感,凹洼处发黑,呈黢黢莫测之深,在阳光的照射下明暗有别层理别致。毫无疑问这是水的杰作,是黄土高坡在水流的作用下有失有得的存留,是昨天留给今天的现实。

  攀上一座土坡再下一条壕沟,又一座土崖呈现在面前。最底部是砾石,紧挨着砾石的是细腻的土层,就这样,砾石与土层交替着层叠着,把个崖壁勾勒成石与土的图画。看上去宽窄不一薄厚有别,随着崖壁的抬高土层越来越厚,砾石越来越少最后变成细砂了。不禁联想,这里是桑干河畔,二百万年前曾经是华夏先祖‘泥河湾人’活动的场所。考古证实,当时这里水草丰美适于人居,猛犸象成群结队,草食动物漫山遍野,桑干河曾经是九千平方公里的浩瀚流域。岁月冉冉沧海桑田,桑干河依在,已成为潺潺溪流,山川还在,已变成沟壑纵横,只有这岁月存留在大地上的印记向始着时间的过往。

  几处烽火台式的土墩傲然在沟壑深处,看上去水侵风蚀岌岌可危。土墩莲花瓣似得呲开,花瓣顶端长着荆棘,皴裂透明的土墩成为若干个孤柱,层层叠叠煞是好看。看着看着,暮然想起了张家界奇特的.峰林,把这里的情形称作土林倒也恰如其分。看着这土的世界,想起了皇天后土这个词,历史上的皇帝欲望无穷,把势力范围的天地称作皇天后土总揽怀中,天倒是一个,错在把山也纳入了土的范畴。看来土的称谓涵括得更广,说山长在土地上也不为过。土地、领土皆为土,山神、土地皆为神,山蕴矿藏土地养人这样的解释显得更直白明了些。

  黄土是总称。土质说起来大有来头,泛红的发酥,泛黄的结实,发白的那就另当别论了。即使你拿铁镐刨去,也是一镐一个白点,墩台屹立不倒也就有了科学的出处。

  登上一处坡顶回首俯视山脚下的沙河,至今仍是这片山峦的行洪道,仍然是布满砾石,把沟谷淘得越来越深,无意把自己的印记写进了过往。

  站在黄土高坡之巅,极目的远山、脚下的沟壑一览无余。这里是太行与燕山的交汇处离坝上不远,在这个地理的过渡地势中不乏海拔千米以上的高峰。耸翘的峰尖上积着皑皑白雪,山坡上五彩缤纷,山脚下则是延绵不断的黄土坡。深秋就这样如约而来匆匆而过,对于欣赏它的人来说,可能是第一次也可能是若干次,不可否认的是毕竟来过,毕竟看到了做过客的秋天。

  山坳里躺着一个静悄悄的小村。查阅县志得知:小村始建于清康熙年间,是拓荒者还是逃难者创建了它不得而知。俯瞰小村阶梯般有序顺地势如同贴在黄土坡上,村西是巍巍大山如屏,村东是沟壑纵横朝阳,人们赖以生存的土地就分布在深沟大壑。蜿蜒的山道上,牲畜蹄子刨出的印痕历历在目,山坡上遍植的枣树、杏树疏密有致,一块块不大的贫瘠梯田种植着希望。今天的雨水勤,枣子快成熟的时候多雨,致使枣子开裂落枣累累,长在树上的也是自体腐烂,可惜眼看到手的收成泡汤了。从收割后茬子的粗壮程度看,今年的玉米、谷子的收成还不错,老天惠顾的同时顾此失彼,对于看天吃饭的小村来说这已经不错了。

  人们迎来送往着岁月,播种和企盼着收获,在这里繁衍生息了几百年。

  九九艳阳天。阳光把黄土高坡撒上了一层金,同时把沟壑的阴暗分割得参差有序。土崖边上簇簇通红的野酸枣分外耀眼,要是年轻的时候肯定会摘它个不亦乐乎,现在打住了,看着看着就流口水,勾起了酸倒牙的滋味,还是过过眼瘾就好了。

  顺着旋在山坡上的小径前行,踏进草丛、走入杏林、拐进梯田;这里有田鼠打的洞,那里有喜鹊架的窝,抬眼望苍鹰翱翔在蓝天,天籁传野鸡鸣叫荆棘间。前面还有几个人影在晃动,近了,银发飘飘笑声朗朗,穿着打扮不是山里人,看来是感受重阳登高的同伍了。

  想起了菜根谭中的一句话:“风来疏竹,风过而竹不留声;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此时微风拂面满山寂静,似乎在诠释着先哲的禅意,此处无声胜有声,岁岁重阳,感知时下的美好,存留今日的过往。

  你好,重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