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胡痴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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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胡痴作文  我家对面的那户人家里住着一个老头,时常穿着一身破旧的蓝褂子,摇着蒲扇,笑呵呵地抖动并不长的花白胡须,怀里倚着他那把鲜少离身的二胡,坐在家门前的木头桩子上,望着门前与路上来往的人微笑。  老头喜欢弹二胡,这是附近乡里人都知道的。有人来叫他去凑一……

二胡痴作文

  我家对面的那户人家里住着一个老头,时常穿着一身破旧的蓝褂子,摇着蒲扇,笑呵呵地抖动并不长的花白胡须,怀里倚着他那把鲜少离身的二胡,坐在家门前的木头桩子上,望着门前与路上来往的人微笑。

  老头喜欢弹二胡,这是附近乡里人都知道的。有人来叫他去凑一桌麻将,他头也不抬:“不去!等我把这支曲子研究完先!”来人看他一点面子不给,只好悻悻离去。有人喊他去赶镇上的集会,他仍旧是头也不抬,原话奉还:“不去!研究呢!”天知道他从哪儿得来那么多曲谱来研究。

  老头家并不富裕,这点从他家门口那扇破了一个角且褪了色的木门上就可以看出来。别人家用砖头垫房子,老头家围墙却还只是一堵厚厚的土墙,每逢刮风就“唰啦啦”地掉土。老头自己也说:“我家没什么好让人惦念的,我唯一在乎的也就这把红木二胡了。”他家里围墙角落堆着塑料布和柴火,房间门口歪歪斜斜地挂了一个看不清原色的旧布帘,房门上的小窗玻璃还破了一个口。那把红木二胡倒是被他藏得妥帖,拿出来时还要细致地擦一遍,直擦得没有一丝尘埃,那把二胡也是这屋里唯一看起来有亮点的东西了。

  傍晚时候,老头往家门前那棵槐树下的木桩上一坐,把二胡往自己腿上一搁,一手扶着二胡把,一手摆好拉二胡的架势,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惹得许多乡人纷纷前来围观。老头不为所动,手往上一提,就开始“咿咿呀呀”地拉开了。围观群众听着甚是稀奇,觉得老头看起来煞有介事,这拉二胡的水平也一定不低。但听了一阵,仍是“咿咿呀呀”,也没点新的声音出来,围观群众扫兴了,说着“老头拉二胡哪里好了,全是一个调儿”各自散去。老头固执地坐在那里,半闭着眼睛,如痴如醉地拉着。

  每天傍晚老头都坐在家门口拉二胡,开始有人稀奇,跑去围观,后来嫌他咿咿呀呀的也拉不出什么来,叫他去凑麻将桌,老头一概置之不理。后来渐渐也就没人理他了,他一人坐在门口,和着未歇的蝉鸣和草丛中若现的虫鸣,望着远处地平线上那半轮残阳奏着不知名的调子。谁家在乘凉时放了戏曲,他就和着戏曲拉,也颇像模像样;邻家有人就着门前昏黄的灯聚在一块谈天,他就悠悠地拉着令人心静的婉转乐章,和着浓如水墨般的夜色;小雨淅沥的天气,他循着雨点的节拍奏出咿呀悠扬的曲调,乐声在雨幕中回荡……

  春天,老头坐在门口的槐树下,纷扬的白色花瓣落了满怀;夏天,浓密的墨绿枝叶中藏着声声蝉鸣,老头安详地靠在树下,细碎的光点在二胡上跃动;秋天,老头坐在树下的红木摇椅上,金黄的叶儿在秋阳下轻摇私语;冬天,皑皑白雪洒满枝头,老头坐在屋檐下,望着远方的一片银白。无论一年四季,老头总是坐在那儿,膝上搁着那把红木二胡。

  老头从来不去凑麻将桌,也从来不赶人声鼎沸却无甚意义的市集。他固执地坐在门口的槐树下,怀抱着那把红木二胡,半闭眼睛,拉一曲又一曲不知名的调子,拉开如流水般的悠然岁月。他拉的不仅是二胡,还是匆匆时光中那一份岁月静好。纵他已老,他依然执着守候着那一份安然。

  我们有时傍晚散步回来,路过带着点暗灰色的田野,微笑着看天边那一簇火红的火烧云和半轮残阳,风送来田野的芬芳,耳畔是悠扬的二胡乐声,和此起彼伏的虫鸣应和着……

  学校地址:浙江省温州市瓯海区郭溪镇塘下中学九一班李心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