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和小萝莉的闲聊时光杂文随笔 霾重的厉害,悬浮在空气中,不上不下。慵懒的午后,阳光费力的穿透,打在头皮上,愈发的让人心浮气躁,浑身燥热。每个周日,小萝莉例行的参与绘画艺术专业技术的熏蒸,每次两小时。画室离家一点几公里,隔着两个街区。今日萝莉的母后有要事……
大叔和小萝莉的闲聊时光杂文随笔
霾重的厉害,悬浮在空气中,不上不下。慵懒的午后,阳光费力的穿透,打在头皮上,愈发的让人心浮气躁,浑身燥热。每个周日,小萝莉例行的参与绘画艺术专业技术的熏蒸,每次两小时。画室离家一点几公里,隔着两个街区。今日萝莉的母后有要事,只能大叔单枪匹马护驾了。临出门前觉着身上有些发热,怕是着了风寒,琢磨着是打坐时着了凉?还是中午吃的鸭肉有问题?不会禽流感吧,又回归了?没听见CCAV的宣传啊。人总是喜欢让自己活在对过去的瞎琢磨和对未来的恐惧导演中,幻想着逼真的细节和场景,操练着自己饱经风霜的小心脏。挣扎了一会,还是披了件外套。别把自己搞挂了,明天还要给万恶的帝国主义卖命,换回滋润着自我存在感的三瓜两枣。街上没几个行人。公交站台上斜倚着站牌的大妈慵懒的刷着手机。经过的中学外墙在装修,脚手架缠绕着塑料质地的绿纱网,在些许的微风下飘摇,篮球场上空无一人,球架孤单的坚守着,观想着自己的影子在阳光下慢慢的位移。马路上间或的驶来黑的、白的、红的旅行车、载着赶场的学生追逐着这样、那样的父母期望和梦想,等红灯的当口,隔着车窗的玻璃看着,无意识中透着些茫然。快递小哥骑着电动车迅捷的闯过红灯,逆行的道路上差点撞上迎面驶来的单车,潇洒的划过一道弧线,把怒喝和谩骂甩在身后,顺带嘲弄着“时间就是生命”的无力感。
出汗了,感觉自己像只穿了多日的旧袜子,在日头下晒着,泛着软,脚步也慢了下来。“大哥,快点走,还有10分钟了。”“怎么叫起大哥了,我是你爹。”“那叫什么,大哥大?”“大哥大还是大哥啊,差着辈呢。叫老麦吧,我喜欢这个名字,还是你帮我取得。”“你现在不能叫麦,你不适合。”萝莉私下里在创作着她的第一部漫画书 《兔哥传奇》,扉页上写着几个大字-作者麦米。“为啥我不能叫麦?就允许你叫。”“我叫那是有渊源的。我小时候小名叫小米啊。”“那跟麦有啥关系啊?”萝莉猛然撸起了自己的袖子,看到没有。袖管下的细胳膊透着健康的小麦色。“咱的也不白啊,叫老麦正合适。”我慢慢的撸起袖管,想对比一下。“反正老麦不适合你。”“很多人都叫老麦啊,别人能叫,我为啥不能叫?”“你麦米也很多人叫啊。”“哪里有人叫麦米?”“菜场很多啊,卖米、卖面、卖油。。。”“你咋不叫麦霸啊,哈哈哈。”我快笑抽了。萝莉有点急了。怒目相视。“别人叫啥你叫啥啊,你不能跟着潮流走,跟着潮流走你很快就out了。”“不跟着潮流走,怎么走?”“你要独一无二,你要创造潮流。”“你独一无二,没人跟随怎么创造潮流?”“那也少了out的风险啊。”“哦,有那么点意思。”没想到小家伙思想还挺会拐弯。“你干脆叫老土吧,你。”“太难听了,不叫。”“灰头土脸的'混了几十年,你不叫老土叫什么?”“我不至于这么土吧,这满大街的人,我还是比很多人强吧。”“那你就叫土哥。”“不叫。”“你这么out,就叫土哥。”不知不觉贫嘴间已到画室所在的大厦脚下。“哎,身体不舒服,身上发热没劲,我待会到Sun Coffee坐着,要是我没到画室接你,你来这找我吧,把我抬回去。““不抬,叫120来接你。”“那你怎么办?““我找别人来接我。”“找谁?叫110来接你啊。”“去你的。“入了画室,小萝莉忙摆手示意我赶紧走。彷佛害怕我窥视到她在老师和同学中的那份拘谨和不自在。
Sun Coffee就在画室的斜对面。每次送她画画,都例行在这消遣一会,或带两本书,或带着电脑处理些不疼不痒的工作邮件。老板是位干练的老板娘,言谈中常常挂着老道的微笑,迎来送往,忙上忙下,店被她打理的有声有色。周日依旧人很多,门口的两幅阳伞下已坐满了七七八八的人。桌上零落着烟蒂、未喝完的咖啡和果汁,两位时髦的女士翘着二郎腿,絮絮叨叨的八卦着家长里短。入了门的一桌,一位中年的妈妈费力的指导着孩子的功课。不知从何时开始,咖啡馆就成了中产阶级追求自我独特性的标志性场所,顺带着逃避生活中无处不在的可怕的虚空。上了二楼,还好还有一个两人的座位,落坐在实木的小方桌前,缓了会神。打开电脑,泯了一口刚送上来装在蓝色搪瓷杯中的美式,调整了一下坐姿,手指敲下一行字。大叔和小萝莉的闲聊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