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太湖山里打柴心情日记 当年,我们来到潜山县黄埔区大塘生产队插队之后,感到头痛的是烧柴成问题。 当地人烧火做饭的燃料,来自三个方面:每年各家分一些稻草,这是有限的;小山头上生长着的只有一人高的小松树,每年都要打一次枝,把枝条集中起来,再各家分一点;每年……
到太湖山里打柴心情日记
当年,我们来到潜山县黄埔区大塘生产队插队之后,感到头痛的是烧柴成问题。
当地人烧火做饭的燃料,来自三个方面:每年各家分一些稻草,这是有限的;小山头上生长着的只有一人高的小松树,每年都要打一次枝,把枝条集中起来,再各家分一点;每年冬闲时,各家的壮劳力,都要进山打柴,至少要去三次。
黄埔与太湖小池搭界,每次打柴都是去太湖的深山里,来回要步行七十多华里。
据当地人说,以前他们这里是不用到山里去打柴的,本地就有成片的树林,打下的枝桠根本就烧不完。只是在“大办钢铁”的时候,把树林砍伐光了,用砍下来的树木去大炼钢铁,不但植被被严重破坏,也断了柴源。何况用树木炼钢,炼出来的是钢渣,根本不能用,成为笑谈。
当时,大塘生产队,只剩下了一颗大枫树,有四、五丈高,两人合抱。距离大塘很远就能看得到,成为大塘生产队的标志。可是,我们到后没多久,就连这唯一的一棵树也被伐倒,锯成分板,各家分了。
要去打柴时,头天晚上,队长就每家打招呼,他没忘记也跟我们打了招呼,我们从没打过柴,觉得很新鲜,还以为可以跟着他们到深山里去玩一玩了,便欣然答应。
打柴得半夜起床,草草吃些东西,就摸黑上路。走上数十里路,天才蒙蒙亮。待走到了大山脚下,得换上草鞋。因为山高、路陡,不换草鞋,难以攀登。
我们全都换上了草鞋,是在山脚下买的,那里有专门卖草鞋的,很便宜,只要几分钱就可以买到一双。
我们爬到半山腰的时候,队长叫我们全都停下来,寻了一户农家,借他家的`炉灶烧饭,柴火是由农家无偿提供。菜是事先准备好带来的,只一个菜,山粉圆子烧猪肉。山粉,他们各家都有,每次上山打柴,各家轮流带;猪肉,是在途中路过集市的时候买的。
待饭烧好,队长盛了一大碗白米饭送给农家,作为酬谢。我注意到,山上耕地少,即使有一点,也只是巴掌大的一小块,适合种山芋,农户家的食物便以山芋占了多数。所以,在获得这碗大米饭之后,他们家的人很高兴。
等吃过了饭,我们就一同出发,朝山上爬去。
山路险峻,有的地方,一边是峭壁,一边是深渊,路宽不到一尺,一不留意,后果不堪设想。还有的地方,根本无路可走,就靠着抓住树枝攀援而上,就是在这种险峻的山上打柴。我抽出砍刀,学着他们的样子打柴。可是,这砍刀就像不听我使唤似的,砍了半天也没砍到什么柴,而他们已经把砍好的柴打成捆,就要挑下山了。我一急,就顺手砍下一棵小树,扛在肩上,同他们一起下了山。在下山的时候,我才感觉到,下山比上山更难,他们有一句俗话说:“上山脚肚子鼓包,下山脚肚子弹琴。”真是一点不假,我是提心吊胆地下了山。
好歹总算下了山,来到山下,路要好走得多了。
当我们经过黄埔的时候,都停下来休息。黄埔街上有粮站,粮站里有磅秤。我们把各自打的柴称了一下。最多的一担柴是160多斤,一般都是120至150斤之间,我的另两位插友,各挑了30多斤,而我扛的这棵树,一称只有16斤。
回到生产队,我们三个人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下地干活,而当地农民第二天就下地干活了,不得不佩服他们的耐力和能够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