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走在易放弃的路上 梭罗说,一个人若能自信地向他梦想的方向行进,努力经营他所想望的生活,他是可以获得通常还意想不到的成功的。物质世界并不能抵消人们对自然的依赖。满满的一天徒步就在饥饿和疲惫中结束,总共在山里13个多小时,我参与了每一秒钟。第一次如此正……
大多数人走在易放弃的路上
梭罗说,一个人若能自信地向他梦想的方向行进,努力经营他所想望的生活,他是可以获得通常还意想不到的成功的。物质世界并不能抵消人们对自然的依赖。满满的一天徒步就在饥饿和疲惫中结束,总共在山里13个多小时,我参与了每一秒钟。第一次如此正视时间。
带着远离喧闹的决心,我们从路途、溪谷、大山、自然、植物、同行者身上吸取生命的经验,甚至赋予它们圣洁的想象。在远离城市的林间步行,同时走向的也是另一个更真实的自己,一路从繁华都市到凡简信仰。去亲近我们赖以生存的异类,伴着风声脚踩泥土,感受一种宁静的自然主义。岁月像一条无声的小溪流,在身后流逝、隐去。我们只是做了一次自己生命的观舞者。
一阵暴雨、一次狂风、一个轮回、一片树叶、一朵鲜花都能让我们反思鲜活与凋零。何况我们正在走着的、未知终点的漫漫人生?
腐烂后的树叶和鲜花还能被其他植物吸收,无形中助长着新生。但当人的躯体埋进坟墓后呢?
每个人都有一条特属于自己的人生之路。坦途与沟壑,苦与乐,得与失,都是这条路上的驿站,并且一路冷暖自知,无人可替代。
至于选择什么样的方式去度过这些驿站,那得看是什么阶段的人。
童年时,我们看到一条沟壑,会害怕,然后躲藏在父母的背上,依赖着他们让自己毫无惊险的渡过。少年时,翅膀硬了,于是不管沟壑宽窄,都试图去一跳,有人侥幸地过去了,有人掉落进沟壑摔伤;后来,他们都变成了青年,那些曾侥幸跳过的人开始傲慢自满,路过每一条沟壑都心存侥幸,直到摔倒在另一条更大的河里。而那个第一次就摔伤的人,开始变得小心翼翼、担惊受怕,并带着莫名的恐惧和谨慎前行。中年后,他们都不再那么冲动着急于过河,耐心地在岸边观察水势或是花时间借来一条小船和梯子,将沟壑变成坦途。老年,沟壑成了他们的风景,隔三岔五去转转,碰到年轻人偶尔会善意地提醒,但大部分年轻人会倔强地奔回那个轮回里......
其实,从出生开始,我们就在这条路上默默前行,匆忙路过每一个驿站,并独自去面对。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随着所走路途的遥远和碰壁次数的增加,自身智慧也在悄然增长。不知不觉中,开始懂得停下来,抛弃固有的偏执任性与自我,远离熟知的旧有习惯,观察一下自己或倾听世界。
自从那一次徒步经历以后,我才发现,所谓的路线选择并不重要。我们可以随意地选择任何一种方式进入大山。只要对自己,或对开路的前行者,有一种神圣的信任。也可以独自去开发另一条全新的道路,去从未被人类侵扰过的纯净之地。
因为我们走的根本就不是山,而是自己的脚步和岁月。
与其以蚂蚁视角盲目累坏自己,倾尽所能爬过一个小土坡,以为到达了终点,却不知世界之宽广、宇宙之无限、心量之无界……终将累死在翻越一个又一个小土坡的路途中,留下一个枯干的躯体供后来者当垫脚石,不如真正地享受当下每一刻。看着太阳从背后升起,照着自己的影子就很快乐。
脱离时间的向前,日出与日落本来就是同一件事情,身处地球不同地方的感受差异罢了,我们观感到的日出是地球另一半的日落。因此,开始与结束并无本质区别。
后来,去西湖徒步群山成了我在杭州的日常休闲,也慢慢走通了各种路线和山峦。对大自然的爱好,折射的是对存在于宇宙间万事万物的一种珍视和热爱。
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是将命运拉出开阔的田野,还是逼进黑暗的洞穴,都是自己的一念之心所为。此后,我还会更多地走进深山,走近自己。
奔向每一片能让自己开阔的地带。
路,没有起点,也不可能有结束。它是我们的脚,是我们的心量,是我们无穷尽的生命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