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除草剂的下午日记 这个下午晴朗、干燥,不时吹着微微的风,没有一点要下雨的迹象。是个很适合打除草剂的下午。 当我看见我的农民兄弟,身背一个沉重的喷雾器,向庄稼地里走去时,我突然发现了与以往的不同。不同的还有那些庄稼地,这些都是刚刚翻挖过的,土里埋着刚刚……
打除草剂的下午日记
这个下午晴朗、干燥,不时吹着微微的风,没有一点要下雨的迹象。是个很适合打除草剂的下午。
当我看见我的农民兄弟,身背一个沉重的喷雾器,向庄稼地里走去时,我突然发现了与以往的不同。不同的还有那些庄稼地,这些都是刚刚翻挖过的,土里埋着刚刚播下的种子。而这个身背喷雾器的人就是来除草的。
如果是在以往,只要一听到“除草”这个词,眼前便会涌现出一大片生长着绿油油庄稼农田或者山地,一个头戴草帽肩扛锄头腰系一条擦汗毛巾的老农,迎着火辣辣盛夏的烈日,向那片绿色庄稼地里走去。这便是一种随处可见的`最基本的除草场景,而更多人在一起的集体除草场景,更为壮观。
但这个除草的下午与以往却大不相同。一个人背上满满一水箱掺兑好的药水,对着那一块块新翻挖的土地,打开喷雾器的喷头,剂水便雾一样地喷洒开去。这新型农业的劳动场景,让我的抒写一时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孩子们把它当成一种大人的游戏来观赏着,如果不是背不动那一箱子药水,他们一定也会去向大人们要求,让自个儿也来演试演试。
这个下午如果唐人李绅在此,一定会感到惊奇,这一情景让他无法再能寻见他诗中那种古老农耕的诗意,这一场景让他要完全彻底地去改写他的《锄禾》———“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好在李绅不在,他的那首《锄禾》仍可以作为古文化遗产在古诗行列中得以保存。这个下午只有我这个还能接受一些新生事物的人,在面对这一新鲜除草工艺的简便、快速、高效而赞不绝口。
那个打除草剂的人仍在打着他的除草剂。他干得认真、仔细。只是这个下午他一个人在干着过去要很多人一天,或者说是一个人几天才能干完的事。这个下午,一个打除草剂的人,面对一大片需要除草的土地,他的活计干得从容不迫,轻松自如。面对那个打除草剂的人我一直在想,如果那个喷雾器此时要是背在我的身上,我会不会这样去问自己:我是一个合格的农民吗?
我突然有想给一个人写一封信的念头。这个人叫让·弗郎索瓦·米勒,19世纪法国最杰出的以表现农民题材而著称的现实主义画家。他创作的作品以描绘农民的劳动和生活为主,具有浓郁的农村生活气息,他的著名的油画《拾穗者》,想必大家都很熟悉。这幅画虽然构图简单,但它把我们引入到了土地的深处,让我们在开阔而又静穆的景观中去感受它的沉重与充实,倾听它深沉宁静的呼吸,体会它朴实顽强的生命,体悟到土地与土地上的农民自然般运行的命运。
现在我想借助他高超的绘画技术,来为我们乡村绘一幅新的除草图。这幅画的构图我已经为他想好了。背景就是一大片正待除草的庄稼地,人物就一个———打除草剂的人。并且这幅画的题目我都帮他拟好了,就叫《打除草剂的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