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湖畔的芙蓉树生活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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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湖畔的芙蓉树生活随笔  前几天,台风“海马”袭击了深圳,校园里一片狼藉,挡在风口的合抱大树,说断就断。有一棵躯干被虫噬的芙蓉树像卸了臂膀的塑像,光秃秃地杵在聪明湖畔。台风歇息后,我正绕聪明湖跑步,看着断枝们凄凉一地,似奄奄一息的生命,叹了口气,却又无可……

聪明湖畔的芙蓉树生活随笔

  前几天,台风“海马”袭击了深圳,校园里一片狼藉,挡在风口的合抱大树,说断就断。有一棵躯干被虫噬的芙蓉树像卸了臂膀的塑像,光秃秃地杵在聪明湖畔。台风歇息后,我正绕聪明湖跑步,看着断枝们凄凉一地,似奄奄一息的生命,叹了口气,却又无可奈何,这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聪明湖的这片林子算是毁了。

  一转念想到,不久又会有一茬新的树木接替它们的位置,便泰然而去。

  远处,有几位园丁在动手打理这片林子,锐利的锯齿在稀疏断裂的树枝间舞动着,留下了一片悲哀的暗绿。

  淘汰,是最利落的清理。已经奄奄一息的生命也只能被淘汰了。

  果然,几天后又是一份新鲜的绿充满了这个空间,是那么地生机勃勃,甚至比以前更加美丽。树枝驿动像群鸟抖着翅膀,一边飞翔一边在地上顽皮地涂下疏影,似摇龙摆蛇的绝世画卷;树林安详,静如悄悄套上衣裳的新娘;偶有数棵,翠开影齐,更显其魅力。

  我忍不住走近细细观赏,却大吃一惊,这些竟不是新换的树木,而就是那些被台风洗礼过的树!要不是树干上的'伤疤还未被抹平,我还真认不出这些美丽的精灵就是当初看起来被宣判死刑的树。

  那一棵芙蓉树还在,倔强且亭亭地立着,伤口剪切过,包扎着,虫噬的躯干也被冲洗过。

  扫地阿姨在附近一边扫地一边嘀咕着说:“那些园丁天天捣鼓这些树,没想到还真给他们医活了,竟然还长得这么盛。不过也真够傻的,有那闲工夫还不如重新再栽几棵,浪费这么多时间干吗呢?”

  听着听着,我笑了。这些为上帝打理“伊甸园”的园丁师傅们,将树木的生命等同于人的生命,他們和深圳的其他园林师傅一样,一枝一叶关乎人情。我常见这样的情景:为古树人造三条根,人行道挪位为树木让道,塑胶跑道中长出参天古树……正是有了他们对树木的不离不弃,细心呵护,才有了今天深圳“远树依依送客”的多情之春,“阴阴夏木啭黄鹂”的幽邃之夏,才使人更添“晚木声酣洞庭晚”般的放旷及“万壑树声回”的素怀。

  仰起头,隐约有几盏红灯在浓绿中激动地跳着,那是芙蓉树的花。经台风过后,树竟开花了,红得竟是那么地艳。败枝绽艳丽,朽木吐芳菲,谁说残缺不是一种美?

  有些东西是不能放弃的。园丁不会放弃那些树,他们的目的不是那份绿,而是那份爱。绿影掩映下的学校何尝不是这样?老师不会放弃任何一名学生,不是那份功名,而是那份温暖。

  树上花朵正妍,不知人们能否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