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桐花开美文 我从泉州带回了一枚红火的刺桐花。每每细致端详,眼前总会闪现出狂风大浪的海上,一队商船正扬帆行驶着的情景。 从小渔岛到大都市,从名不经传到蜚声海外。当年是谁开辟出这海上的通道,最终又成为传唱千年的丝绸之路。时光就是神奇的魔术师,最终将历史的……
刺桐花开美文
我从泉州带回了一枚红火的刺桐花。每每细致端详,眼前总会闪现出狂风大浪的海上,一队商船正扬帆行驶着的情景。
从小渔岛到大都市,从名不经传到蜚声海外。当年是谁开辟出这海上的通道,最终又成为传唱千年的丝绸之路。时光就是神奇的魔术师,最终将历史的辉煌定格为一块块石碑。在泉州,不同的石碑上有着不同的故事,如同金字塔一般映衬在鲜红的刺桐花下。风轻云淡,恍若穿越了历史星空,让人感受到遥远而迷人的魅力。
在恬静的泉州,那些陈列在博物馆中的石碑、古旧木船,沧桑往事一般充满着涌动的力量。虽然已在岁月和海浪中失去光泽,但依然能从这漫远的时光中,感受这处处不同的风景。博物馆里通常很静,静得仿佛在聆听海的呢喃。突然就一个浪花打过来,某种永恒便这样被激活了。刚才还是静止的,现在全然成了躁动,在海水的起伏中,让人看到了千千万万条商船乘风破浪。就像这屹立泉州的双子塔,不仅仅只是简单的称谓,代表的却是曾令无数人向往的东方威尼斯。
不由得想起西安的`冬季来。枯黄的生命,在寒风中抖擞着却不失生命的激情。在浐灞,这样的植物很多,有高高的芦苇、有艰涩的蒿草,还有许多叫不出名的草木,在岛上、在岸边、在桥旁、在水中,尽情地享受着暖阳的抚摸。一个是海上丝绸之路,一个是陆上丝绸之路。这样生动安谧的图景竟如此相似。
我去过出土兵马俑的临潼,骊山方圆十余里全是石榴树。花开时节,层层叠叠的花色火红得似乎要燃烧起来,以各样的形态在弯弯曲曲的树干上绽放着。微风吹来,一浪接着一浪的香息便喷涌出缕缕的乡愁。慢慢地才懂得,石榴这物种也是沿袭着丝绸之路,从遥远的非洲落户到长安,并很快繁衍起来,为这高天厚土的黄土地带来了不同的色彩。
这样的火红,不也和刺桐一样吗?只不过刺桐是漂洋过海,从海上丝绸之路来到泉州的。一朵朵,一片片,就那么灵动地点缀着泉州这座依山的城市。也不知道是这些花色点缀了温润的城市,还是这座城市葳蕤了影影绰绰的花朵。在这满是绿色的冬季里,飘洒如流烟一样时隐时现在眼前。开始还为这显眼的红有所不屑,看得多了,原本的张扬突然变得可爱起来。是的,在这听着涛声的城市,有无声的花相伴,恍若置身域外。近处是传统的中式房屋,远处隐约可看到的是尖顶的哥特式建筑。各式各样的建筑交错在一起,虚虚实实中就只有刺桐花儿留在了脑海中。
听导游说,刺桐又叫瑞木,是泉州的市花,早在五世纪的时候,泉州遍地都生长着红红的刺桐花,从海上回来的人们,远远地就可以见到这些象征着幸福的颜色。家的感觉是最温馨的,永远都充满着牵挂。就算是那些远道而来的异国商贵,在瞬间也因这红色少了陌生和拘束。远远看去,这些树不甚粗壮,树干还有些弯曲,但带给这座城市的第一眼却是苍暮中的红。走近细看,这花苞和槐花一样,只不过刺桐花儿红得更艳丽,红得更有姿态,始终透露着最为原始的野性。
这样的性情之美,就连夜色中的刺桐,也恍然有了感悟生命的洗礼。喧哗是夜色的开始,男男女女,各色人等,在大大小小的夜市里尽情地乐着,不仅仅是在满足胃,更是情绪和交际的需求。内心不由被这些凡俗之心的美所感动,感觉这座傍山依水的城市与众不同,居山览海,滨水相望,山水湖海,相互辉映,让人体会到的是景色人生的悠然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