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庖厨时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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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庖厨时散文  大概是八九岁的时候,我学会了做饭,煮大碴子粥。这个饭食做起来比较简单,只是需要长时间的关注火候。  冬天,吃过午饭,就在锅里添多半锅水,洗得黄灿灿亮晶晶大碴子放到锅里,拿笊篱在水中米上左捞右晃,完成这道叫打苞米杞子的工序,就烧起火煮大碴粥……

初入庖厨时散文

  大概是八九岁的时候,我学会了做饭,煮大碴子粥。这个饭食做起来比较简单,只是需要长时间的关注火候。

  冬天,吃过午饭,就在锅里添多半锅水,洗得黄灿灿亮晶晶大碴子放到锅里,拿笊篱在水中米上左捞右晃,完成这道叫打苞米杞子的工序,就烧起火煮大碴粥。那时炉灶是烧煤的,要用手摇风轮(后来改为电动的)吹风助燃。我就坐在小板凳上摇风轮,让煤火烧得旺旺的,粥锅开了,锅盖掀开一条小缝,把洗好的饭豆搁进去,压上火,让大碴子粥在锅里慢慢的熬着捂着,隔半小时或四十分钟,摇风轮烧个滚,再捂上。到晚饭时,烂乎乎滑溜溜香喷喷,点缀着红色饭豆的大碴子粥就熬好了。我几乎一下午都按时去添火,煮出来的粥好吃。每每都获得妈妈的夸奖,心里溢满喜悦,劳动的热情也空前高涨。

  切土豆丝,手小刀重,几次切破手指,不怕,坚持不懈的练。虽然有时切得粗细不匀,但妈妈说我比姐姐切得好。

  那时,特愿意帮妈妈干活,特希望妈妈夸我饭做得可口,菜做得好吃。进厨房劳动的热情高涨。记得我第一次炖豆角,本来妈妈要做,我极力鼓动妈妈去看电影,由我来做。因为我还没炖过豆角,很想独立实践一下。

  争取到机会,就开始行动。按照平时观看妈妈炖豆角的操作程序:起油锅,炒豆角,放佐料……井然有序地进行。可在添水这个环节犯了踌躇,放多少水合适呢?平时也观察忽略了这一点。把水一添再添,犹犹豫豫盖上了锅盖。可是烧了好长时间,豆角在汤里翻滚,不见有收汤的趋势。

  水添多了。电影就要散场,怎么办?我只好盛出汤来喝掉。在喝了两碗汤后,锅里的汤汁才渐浓,趋近于妈妈做出的油乎乎的豆角了。

  晚饭时,妈妈夸我豆角炖得好吃,我却委屈的想哭:饭一口也吃不下,喝汤都喝饱了。听我说汤放多自己喝了,妈妈哭笑不得的又摇头又夸奖我。慢慢地,烙饼蒸馒头焖米饭什么的,我都会做了。

  回想起来,初学做饭时,在技术层面的势头一直良好。只有一次因为马虎造成较大的负面影响,很受打击,也记忆犹新。

  那年月吃肉比较困难,要凭票供应,每人每月半斤肉。食油供应的极少,肉票多用来买肥肉炼成油做菜用。所以,除了过年,平时吃顿肉馅饺子是很奢侈的。那时我正上中学,还是学校文艺队的,每天忙着排练演出什么的。一天,爸要请于伯伯来家吃饭,妈拿出两斤肉票,买肉剁菜,准备包饺子。每次妈包饺子都是我擀皮。那天因为晚上有演出。我要去学校,不能帮妈妈包饺子,只和了面就想忙着走。妈说,你往饺子馅里加点的味精。我从橱里拿起小瓶,倒出一些白色小颗粒往拌馅的盆里一放,又搅拌搅拌就走了。

  演出回来,都十点多了。一进门妈就问,我让你往饺子馅里放味精,你放的是什么呀?味精啊。你拿的哪个小瓶子,拿来我看看。就是这个呀。我理直气壮地说。你再仔细看看,妈妈气道。仔细一看,天哪,小瓶子上的标签写得清清楚楚:糖精。

  那时白糖也定量。又经常吃苞米面,家家都备点糖精。只稍倒出几个颗粒,沏上水就贼甜,用来和面贴大饼子或蒸窝窝头,能改善改善口感。坏就坏在我家的味精和糖精装在一样的小瓶里,妈写上名称用胶布贴在上面以示区别。我着急走,也没细看,倒出来又都是白色颗粒,就把糖精当成味精放到饺子馅里……几盘饺子都在那放着,我按味精的量放的糖精,调出得馅儿该是个什么味道?甜得饺子馅泛出了苦味,难吃死了。

  挨了妈妈一顿数落,也应该。多不容易吃一回肉馅饺子啊,还请了于伯伯,爸爸也说我粗心,告诫我毛手毛脚的毛病一定要改掉。弟弟揶揄我好长时间:饺子馅里放糖精还是放味精啊?这一小撮糖精,坏了我会做饭好的名声啊。

  “初入庖厨时,汤羹尚未识。”现在想来,还忍俊不禁,小时候怎么那么马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