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颢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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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程颢的诗  春日偶成  朝代:宋朝|作者:程颢  云淡风轻近午天,傍花随柳过前川。  时人不识余心乐,将谓偷闲学少年。  秋月  朝代:宋朝|作者:程颢  清溪流过碧山头,空水澄鲜一色秋。  隔断红尘三十里,白云红叶两悠悠。  偶成  朝代:宋朝|作者:……

关于程颢的诗

  春日偶成

  朝代:宋朝|作者:程颢

  云淡风轻近午天,傍花随柳过前川。

  时人不识余心乐,将谓偷闲学少年。

  秋月

  朝代:宋朝|作者:程颢

  清溪流过碧山头,空水澄鲜一色秋。

  隔断红尘三十里,白云红叶两悠悠。

  偶成

  朝代:宋朝|作者:程颢

  闲来无事不从容,睡觉东窗日已红。

  万物静观皆自得,四时佳兴与人同。

  道通天地有形外,思入风云变态中。

  富贵不淫贫贱乐,男儿到此是豪雄。

  识仁篇

  朝代:宋朝|作者:程颢

  学者须先识仁。仁者,浑然与物同体,义、礼、智、信皆仁也。识得此理,以诚敬存之而已,不须防检,不须穷索。若心懈,则有防;心苟不懈,何防之有!理有未得,故须穷索;存久自明,安待穷索!此道与物无对,“大”不足以明之。天地之用,皆我之用。孟子言“万物皆备于我”,须“反身而诚”,乃为大乐。若反身未诚,则犹是二物有对,以己合彼,终未有之,又安得乐!《订顽》意思,(横渠西铭,旧名《订顽》。)乃备言此体,以此意存之,更有何事。“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未尝致纤毫之力,此其存之之道。若存得,便合有得。盖良知良能,元不丧失。以昔日习心未除,却须存习此心,久则可夺旧习。此理至约,惟患不能守。既能体之而乐,亦不患不能守也。

  刘蕺山曰:程子首识仁,不是教人悬空参悟,正就学者随事精察力行之中,先与识个大头脑所在,便好容易下功夫也。识得后,只须用葆任法,曰“诚敬存之”而已。而勿忘、勿助之间,其真用力候也。盖天理微妙之中,着不得一毫意见伎俩,与之凑泊。才用纤毫之力,便是以己合彼之劳矣,安得有反身而诚之乐。诚者,自明而诚之谓。敬者,一于诚而不二之谓。诚只是诚此理,敬只是敬此诚,何力之有!后人不识仁,将天地间一种无外之理,封作一膜看,因并不识诚敬,将本心中一点活泼之灵,滞作一物用,胥失之矣!良知良能是本心,昏昧放逸是习心。向来不识此理,故种种本心为习心用;今来既识此理,故种种习心为本心转。又何患不存之,又存而不能期月守也?此程子见道分明语也。乃先儒以为地位高者之事,非浅学可几,学者只合说“克己复礼为仁”。周海门先生深不然之,以为“不识仁而能复礼者无有”,是处极为有见。而顾泾阳先生则云:“学者极喜举程子识仁。但昔人是全提,后人只是半提。『仁者,浑然与物同体,义礼智信皆仁也』,此全提也。后人只说得『浑然与物同体』,而遗却下句,此半提也。『识得此理,以诚敬存之,不须防检,不须穷索』,此全提也。后人只说得『不须』二句,而遗却上句,此半提也。”尤见卫道之苦心矣!

  又曰:朱子谓程子《识仁篇》乃地位高者之事,故《近思录》遗之。然“诚敬存之”四字,自是中道而立。

  又曰:《识仁》一篇,总只是状仁体合下来如此,当下认取,活泼泼地,不须着纤毫气力,所谓“我固有之”也。然诚敬为力,乃是无着力处。盖把持之存,终是人为;诚敬之存,乃为天理。只是存得好,便是诚敬,诚就是存也。存正是防检,克己是也;存正是穷索,择善是也。若泥不须防检穷索,则诚敬存之当在何处?未免滋高明之惑。子静专言此意,固有本哉!

  顾泾阳曰:程伯子曰“仁者浑然与物同体”,只此一语已尽,何以又云“义礼智信皆仁”也?始颇疑其为赘。及观世之号识仁者,往往务为圆融活泼,以外媚流俗而内济其私,甚而蔑弃廉耻,决裂绳墨,闪铄回互,诳己诳人,曾不省义礼智信为何物,犹偃然自命曰仁也,然后知伯子之意远矣!

  宗羲案:明道之学,以识仁为主,浑然太和元气之流行,其披拂于人也,亦无所不入,庶乎“所过者化”矣!故其语言流转如弹丸,说“诚敬存之”便说“不须防检,不须穷索”,说“执事须敬”便说“不可矜持太过”,惟恐稍有留滞,则与天不相似。此即孟子说“勿忘”,随以“勿助长”救之,同一埽迹法也。鸢飞鱼跃,千载旦暮。朱子谓:“明道说话浑沦,然太高,学者难看。”又谓:“程门高弟,如谢上蔡、游定夫、杨龟山,下稍皆入禅学去。必是程先生当初说得高了,他们只目桌(左“目”右“卓”)见上一截,少下面着实工夫,故流弊至此。”此所谓程先生者,单指明道而言。其实不然。引而不发,以俟能者。若必鱼筌兔迹,以俟学人,则匠、羿有时而改变绳墨,彀率矣。朱子得力于伊川,故于明道之学,未必尽其传也。

  百家谨案:先遗献《孟子师说》解“必有事焉”:“此与明道识仁之意相合。『正』是把捉之病,『忘』是间断之病,『助』是急迫之病。故曰『不须防检,不须穷索』,『未尝致纤毫之力』。盖存得好就是诚敬,诚敬就是存也。存正是防检,克己是也;存正是穷索,择善是也。若外此而为防检穷索,便是人为,未有不犯三者之病也。”

  百家又忆姜定庵先生希辙尝于其家两水亭问先遗献“学而时习”之解,答云:“《白虎通》云:『学者,觉也,觉悟所未知也。』朱子曰:『学之为言效也,总是工夫之名。』荀子所谓『诵数以贯之,思索以通之,为其人以处之,除其害以持养之』,皆是。然必有所指之的,则合其本体而已矣,明道之识仁是也。『时习』者,孟子:『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也。』明道:『识得此理,以诚敬存之而已,不须防检,不须穷索。若心懈,则有防心;苟不懈,何防之有!理有未得,故须穷索;存久自明,安待穷索!』盖其间调停节候,如鸟之肄飞,冲然自得,便是『说』也。”

  定性书

  朝代:宋朝|作者:程颢

  百家谨案:横渠张子问于先生曰:“定性未能不动,犹累于外物,何如?”先生因作是篇。

  所谓定者,动亦定,静亦定,无将迎,无内外。苟以外物为外,牵己而从之,是以己性为有内外也。且以己性为随物于外,则当其在外时,何者为在内?是有意于绝外诱,而不知性之无内外也。既以内外为二本,则又乌可遽语定哉!

  夫天地之常,以其心普万物而无心;圣人之常,以其情顺万物而无情。

  故君子之学,莫若廓然而大公,物来而顺应。《易》曰:“贞吉,悔亡。憧憧往来,朋从尔思。”苟规规于外诱之除,将见灭于东而生于西也,非惟日之不足,顾其端无穷,不可得而除也。

  人之情各有所蔽,故不能适道,大率患在于自私而用智。自私,则不能以有为为应迹;用智,则不能以明觉为自然。今以恶外物之心,而求照无物之地,是反鉴而索照也。《易》曰:“艮其背,不获其身。行其庭,不见其人。”孟氏亦曰:“所恶于智者,为其凿也。”与其非外而是内,不若内外之两忘也。两忘,则澄然无事矣。无事则定,定则明,明则尚何应物之为累哉!圣人之喜,以物之当喜;圣人之怒,以物之当怒。是圣人之喜怒,不系于心而系于物也。是则圣人岂不应于物哉?乌得以从外者为非,而更求在内者为是也?今以自私用智之喜怒,而视圣人喜怒之正,为何如哉?夫人之情易发而难制者,唯怒为甚。第能于怒时遽忘其怒,而观理之是非,亦可见外诱之不足恶,而于道亦思过半矣。

  刘蕺山曰:此伯子发明主静立极之说,最为详尽而无遗也。稍分六段看,而意皆融贯,不事更端,亦不烦诠解。今姑为之次第:首言动静合一之理,而归之常定,乃所以为静也。是内非外,非性也;离动言静,非静也。“天地之常”以下,即天地之道以明圣人之道不离物以求静也。“人之情”以下,言常人之情自私用智,所以异于圣人而终失其照物之体也。“《易》曰”以下,又引《大易》、孟子之言以明自私用智之必不然也。“圣人之喜”以下,又即圣人应物之情以明外物之不足恶。而“夫人之情”以下,又借怒之一端,于极难下手处得定性之法如此,又以见外物之不足恶也。合而观之,主静之学,性学也。“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圣人常寂而常感,故有欲而实归于无欲,所以能尽其性也。常人离寂而事感,离感而求寂,故去欲而还以从欲,所以自汩其天也。主静之说,本千古秘密藏,即横渠得之,不能无疑。向微程伯子发明至此,几令千古长夜矣。

  百家又案:嘉靖中,胡柏泉松为太宰,疏解《定性书》,会讲于京师,分作四层:“一者,天地之常,心普物而无心,此是天地之定。二者,圣人之常,情顺物而无情,此是圣人之定。三者,君子之学,廓然大公,物来顺应,此是君子之定。四者,吾人第于怒时遽忘其怒,观理是非,此是吾人之定。吾人希君子,君子希圣人,圣人希天地。”是日,天下计吏俱在京,咸会于象房所,约五千余人。罗近溪、耿天台、周都峰,徐龙湾并参讲席,莫不饱饫斯义。

  郊行即事

  朝代:宋朝|作者:程颢

  芳原绿野恣行时,春入遥山碧四围。

  兴逐乱红穿柳巷,困临流水坐苔矶。

  莫辞盏酒十分劝,只恐风花一片飞。

  况是清明好天气,不妨游衍莫忘归。

  题淮南寺

  朝代:宋朝|作者:程颢

  南去北来休便休,白苹吹尽楚江秋。

  道人不是悲秋客,一任晚山相对愁。

  秋

  朝代:宋朝|作者:程颢

  洗涤炎埃宿雨晴,井梧一叶报秋声。

  气从缇室葭莩起,风向白蘋洲渚生。

  夏

  朝代:宋朝|作者:程颢

  百叶盆榴照眼明,桐阴初密暑犹青。

  深深重幕度香缕,寂寂高堂闻燕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