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人士创业的励志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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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人士创业的励志故事  职高毕业后,我没能在城市里找到一份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又不想回到家乡继续“养羊生孩子盖房”的故事,于是下定决心,自己创业!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一个城里的同学时,他就像听到一个幽默故事那样开心地笑了:“创业?你的意思是混口饭吃是吗?”……

成功人士创业的励志故事

  职高毕业后,我没能在城市里找到一份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又不想回到家乡继续“养羊生孩子盖房”的故事,于是下定决心,自己创业!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一个城里的同学时,他就像听到一个幽默故事那样开心地笑了:“创业?你的意思是混口饭吃是吗?”

  我说是要创业,不只是为了吃饭。他问我准备创什么业?我告诉他,我姨在城里开了一家小商店,我准备在她商店门口借一个角落批发雪糕。冷饮厂可以免费提供冰柜,雪糕可以赊卖,我要付的,就是2000元的冰柜押金,然后就可以开业了。以每根雪糕平均一毛五分钱的利润计算,我一个夏季做得好的话,可以赚到—万五。同学听完了我的创业计划露出了不屑一顾的表情:这还不就是混饭吃吗?

  他的话让我的脸红了,可是我并不服气,因为我明白:我是在创业,绝不是那种随遇而安地讨饭。那个夏天,太阳出奇地毒,我在烈日下被蒸得汗流浃背,可我在心里还不住地默默祈祷:老天爷你热些吧,再热些吧!让我的雪糕多卖一些吧。整整一个夏天,我在最热最渴时都舍不得动冰箱里的一根雪糕,卖雪糕的季节过去后,我点了—下钱,赚了—万六千元,除去电费、货款、生活费,我净落了七千元钱。我很高兴,这是我有生以来赚到的第一笔钱,我请几个要好的同学吃了顿饭,把我成功的喜悦和他们一起分享。

  几杯酒下肚,朋友们都说我还挺能混的,会养活自己了。一个混字让我听得十分刺耳,我告诉他们,我这不是混,是创业。他们报之以哂笑:偶尔卖卖冰棍也算创业呀。我无语了,我知道“毕业三日、人分九等”的道理,这几个同学有的成了公务员,拿着旱涝保收的高薪;有的靠家里的关系正儿八经地做起了生意,买车买房。在他们眼里,我把这种摆地摊的工作称作创业,简直是个笑话。这充其量也就只算是个小买卖!可是苍天作证,在那大汗淋漓的110天里,我每天都在认真地计算成本、控制支出、想方设法地多卖雪糕,我是真心真意地把它当成一个事业来做的呀。

  后来我又干了许多别的事情,每做一件事,我都把全部的精力和希望投入其中,希望从此打开成功之门。虽然我做得很辛苦,内心也一直充满着对幸福生活的神圣憧憬,可我收获的,似乎总是别人的轻视和讽刺。也许是我的起点太低吧,那些小打小闹的投资和收益,在习惯以百万、千万论事的都市人眼里,简直就是乡下人在城里挣工分。这也不能怪他们势利,那些小钱确实太微薄,微薄得和民工们的血汗钱看起来没什么两样,只够维持吃饭睡觉。但我知道,意义是不同的,我坚信,我是在创业,不仅仅是在城里找吃喝。

  有一次,我上了一个创业者联盟网,其中有一个栏目,是介绍致富经验的。那天我正好从乡里收槐花卖到城市的酒店,一天赚了500元。这是我单日收益最高的一天,所以我一时高兴,在那里也发了个帖子,介绍了自己的这条创业方法。可没想到,在其后的12条跟帖留言中,有11条是骂我的。一个网友的留言很难听:创业网什么时候让菜贩子混进来了?卖槐花也叫创业连猪都笑了,强烈建议版主将此帖删除。还有个网友留言:500元也值得在这儿显摆?只是我女友的一条内裤钱。

  说实话,看到那些留言后我难过了很久,难道我的行为亵渎了“创业”二字吗?难道非要开公司、开宝马才是创业,才配享受人们的喝彩和掌声吗?

  我原本觉得,只要是自食其力,凭本事挣钱,都可以算做是创业,可我的这种观念,在城市的淘金生活中却屡受打击,虽然我一直努力尊重自己的劳动,可在夜深人静时,一种莫名的自卑感会时不时地涌上心头,让我觉得创业也许真的与自己无关,自己本来就是个在城市里混饭吃的乡下孩子,一个月几百上千的收入,就是我所谓奋斗的价值。在别人一次次的取笑声中,我开始迷失自己,开始分不清创业和混饭吃,到底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了。

  然而一次从天而降的商机,却给了我一个认识自己的机会,让我对“创业”二字的理解,再也不会模糊和偏差了。那事发生在一个春节前,一个偶然相识的同乡突然找到我,说看我平时努力折腾却赚不到钱,怪可怜的,他有一笔大生意,看在同乡的份上,分一部分给我做,保证能利用春节十五赚个七八万的。这个同乡事业做得很大,平时都是出入大酒店,开高档车,在我眼里他一直算得上是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现在他主动找到我共同发展,我当然是求之不得。可当我知道了他的“生意”真相后,立刻愣住了,原来他要我和他一起,收地沟油造假“金龙鱼”。

  我犹豫了,经过认真考虑之后,拒绝了他。同乡很吃惊,说我送上门的钱都不敢赚,胆子也太小了,这样一辈子也不会有自己的事业的!我回答他说我承认,我这人胆小,但既然生了颗胆小的心,还是规规矩矩地做事吧。

  拒绝了他后,我心里豁亮了许多。我以前总觉得,这个同乡是个事业上的强者,可今天看来,他不过是造假的坏蛋,他那些代表成就的东西,在我的眼里也一瞬间变得一钱不值,相比之下,我更喜欢我自己的创业准则。

  我继续着我的事业,很努力很投入地干着别人不以为然的事业。终于有一天,我得到了一个机会:买下一个工厂所有的煤渣,这是个既脏又累的活,一年做下来,只能赚个辛苦钱,前任的承包者就是觉得它不足以混饭吃,而放弃了它。可我把它接下了,很认真地去做,因为那时我突然想到,要是这个厂我做得下来,那么这个厂所属的集团里,就有20个厂的煤渣可以接过来。如果在一个地方年赚一万只是混饭的辛苦钱,那么在20个地方年赚一万,就是一种很盈利的事业了。

  几经周折,我的计划得以实现。我从一个厂的煤渣开始做起,渐渐地越做越大,现在我控制着上百家的煤渣处理权,年收入足以让起初最看不起我的同学承认:这是一种事业了。

  创业是创业,混饭吃是混饭吃,两种不同心态下的工作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我很庆幸,把煤渣当成事业来做,并且真地做成了事业。

  二十岁出门远行

  二十岁,我读大三,生日在年头淡淡地过去。吹蜡烛时想着我的第一个二十年,七成的时间用来读书,不逃学,不早恋,家庭和睦,安稳得像池塘的水,虽然和美,却寡淡寡淡的。二十岁之前我去过的地方很少,初中时到过苏州,小学时去过无锡,再小就完全不记得了。所以我的世界很有限,写作文常常矫情地编造感动啊、难忘啊,现在想来一定很假。我一路走来不知所谓,从重点初中到重点高中到重点大学,直到二十岁,我仍然看不清楚自己,没心没肺地过日子。将近年尾,我去往一座古城,她就那样不可预知地定格在我记忆的至高点。

  和虫子、玫瑰商量去凤凰,随便得像到苏杭一样,买了火车票还觉得像做梦。湘西那样一个遥远的地方,弥漫着沈从文笔下的灵气和匪气,和上海隔山隔水的,对我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而那年的十月底,我们就贸然坐上了西行的列车。第一日充满旅途的劳顿,转到凤凰已经傍晚,找下一间旅馆,我们把两张床拼成大床,拥着厚厚的棉被,有点忐忑地睡熟了,我所说的幸福就在翌日的清晨狠狠地击中了我。

  我想我永远都记得那个早晨,清远的山歌叫醒耳朵,翻身起床,赤脚走到阳台,恍若仙境。我们住的是吊脚楼,临沱江而建。我依水而立,似欲飞的水鸟。楼顶的山光压下去。楼底的水色浮起来。清晨的水汽团团氤氲在江面,晨曦在单薄’的水雾里散着淡淡的红光。低头有盘着长发的妇女在水边弯腰捶衣,棒子捶打在衣服上发出“扑扑”的声响,好像也一阵阵落在我的心上,心跳随着它的节奏律动,在宁静的空气里跳动得格外爽快而真实。一群鸭子逆水而游,闲闲地划破如镜的水面,后面是撑着长篙的船夫,面庞镀上了金光。又有山歌传来,慢慢地消散在清冽的空气里。这时候已经有早起的游客乘了船游江,他们抬了头望到呆呆站着的我,我便成了他们的风景。也许在你看来这一处的景色平凡得一塌糊涂,可我要说的是,站在阳台的那一刻,我突然听到自己身体里有一扇门打开了,向着眼前的山、眼前的水彻底洞开,吸进去的空气能到达身体很深的地方。警惕的防线一节节溃退,人就整个儿地融解弥散开去。我突然发觉自己充满了力量,好像汲取了日月精华。旅行在这一刻变得那么的有意义,常日里跟着导游的小旗在人堆里留影竟是傻透了。记得那时,我转回房间拿起手机,也不知道要拨给谁,总之特别想把那刻的自己铺展开来与每一个人来分享。

  之后的每一天,我们没有目的地乱走,今天往左,明天往右。古城并不很大,很快角角落落都走到了,于是陌生的凤凰开始和我们热络,变得像个老朋友一样亲切。我们开始结识陌生人,第一个是旅店老板。年轻的老板叫自己考拉,旅馆叫“考拉小屋”。考拉一眼看上去就是有故事的人,满是笑意的眼睛里写的是了然。他请我们吃饭、吃烤鱼、吃肉串。他从南方大城市到这里,停下来开了店,他讲究摄影、咖啡和生活的情调。他说自己卫生间里的一面墙是落地通透的大玻璃,如厕时可以直直地面对沱江的绿水。其实他说得并不多,漂流的人多半愿意保持神秘。后来又认识了一个小姑娘,她是玫瑰在坛子里的网友,在我们到的第二天与我们会合。玫瑰也不知道她的真名,我们都喊她的网名:安静。安静梳着齐刘海,瘦削的脸,眼睛挺大,画着淡淡的妆。她是个北京女孩,直爽,她给自己置下了一套苗家的便服,手间错落的都是暗雅的银镯子和银戒指。她随手带着速写本,用水笔画画然后写上有点文艺的短句。我喜欢看她,觉得她和这风景相得益彰。那天晚上在考拉朋友开的酒吧里,她指着和咖啡豆放在一起的一张cD说,她唱得很不错。我就记住了那个女歌手,后来她的新专辑开始打榜,主打歌叫《旅行的意义》。考拉和安静的随性一点也不像白日梦,他们听从自己,打点自己,从不为难自己,按照自然的节奏呼吸,起伏间透露我向往的淡定。

  在凤凰的几天里,我们像散养的小动物,被天地滋养得有声有色,心里的皱褶一个一个被展开,然后熨平。不管是风景还是人,都让我受益匪浅,也许它们也并不知道自己之于我的意义。我感激这次二十岁的贸然行走,我开始不再像个小女孩似的懵懵懂懂,心里格外清楚自己要什么。也许很多事情我不能左右,以前有的.问题也还是问题,没有答案,但是我的内心开始有了积淀,有了抵抗力。多年后,我会变得自然,变得富足,也变得淡定。以后,我爱上了旅行,爱上了接受点化的通彻。我打包的技巧一日胜过一日。去大理、去丽江、去香格里拉、去青岛、去西安、去厦门,吐故纳新,每次旅行都让我的年岁上有了光华。风尘仆仆地回家时,又开始酝酿下一次洗涤。

  余华这样写: “我躺在汽车的心窝里,想起了那么一个晴朗温和的中午,那时的阳光非常美丽。我记得自己在外面高高兴兴地玩了半天,然后我回家了,在窗外看到父亲正在屋内整理一个红色的背包。我扑在窗口问:‘爸爸,你要出门?’父亲转过身来温和地说:‘不,是让你出门。’‘让我出门?’‘是的,你已经十八了,你应该去认识一下外面的世界了。’”是的,我也这样想,我已过了二十岁了,应该去认识一下外面的世界了。

  老板是怎样炼成的

  俞敏洪那次醉酒,缘起于新东方的一位员工贴招生广告时,被竞争对手用刀子捅伤。俞敏洪意识到自己在社会上混,应该结识几个警察,但又没有这样的门道。最后通过报案时仅有一面之缘的那个警察。将刑警大队的一个政委约出来“坐一坐”。

  他兜里揣了3000块钱,走进香港美食城。在中关村十几年。他第一次走进这么好的饭店。他在这种场面交流有问题,一是他那口江阴普通话,别别扭扭,跟北京警察对不上;二是找不着话说。为了掩盖自己内心的尴尬,他劝别人喝,自己先喝。不会说话,只会喝酒。

  因为光喝酒不吃菜,喝着喝着,俞敏洪失去了知觉,钻到桌子底下去了。警察把他送到医院,抢救了两个半小时才醒过来。医生说,喝成这样,还能救回来,该谢天谢地了。那天,龠敏洪一个人喝了一瓶半的高度五粮液。

  他醒过来喊的第一句话是:“我不干了!”

  学校的人背他回家的路上,一个多小时,他一边哭,一边撕心裂肺地喊着:“我不干了!再也不干了!把学校关了!我不干了!”

  他说:“那时,我感到特别痛苦,特别无助。四面漏风的破办公室,没有生源,没有老师,没有能力应付社会上的事情,同学都在国外,自己正在干着一个没有希望的事业……”他不停地喊。喊得周围的人发怵。

  哭够了,喊累了,睡着了;睡醒了,酒醒了,晚上7点还有课,他又像往常一样,背上书包上课去了。眼角的泪痕可以不擦干,该干的事却不能不干。

  实际上,酒醉了很难受,但相对还好对特,然而精神上的痛苦就不那么容易忍受了。当年“戊戌六君子”之一谭嗣同变法失败以后,被押到菜市口去砍头的前一夜,说自己乃“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有几个人能体会其中深沉的痛苦?

  俞敏洪还有一件下跪的事,在新东方学校也是尽人皆知。起因是,俞母将俞敏洪的姐夫招进新东方干事,先管食堂财务。后管发行部。但有人不愿意,不知谁偷偷把俞敏洪姐夫的办公设备搬走了。俞母大怒。也不管俞敏洪正和王强、徐小平两个新东方骨干在饭店包间里商量事,搬把凳子便堵在包间门口破口大骂。王强和徐小平看见俞敏洪站起来向门外走去,还以为他要去跟母亲作坚决的斗争,谁知这位新东方学校的校长、万人景仰的中国留学“教父”,“扑嗵”一声。当着大伙儿的面,给母亲跪下了。

  王强事后回忆说:“我们期待着俞敏洪能堂堂正正从母亲面前走过去,可是他跪下了。顿时让我崩溃了!人性崩溃了!尊严崩溃了!非常痛苦!”一个外人看见这样的场景尚且觉得“非常痛苦”,那么,作为当事人和下跪者的俞敏洪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现在大家都知道俞敏洪是亿万富翁,但又有谁知道俞敏洪这样一类创业者是怎样成为亿万富翁的呢?他们在成功的道路上,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忍受了多少别人不能够忍受的屈辱、痛苦?

  电话大王吴瑞林(侨兴老板)当初创业失败,“走在路上,平时笑脸相迎的乡邻竟然一夜之间形同陌路。不断有人在我身后指指点点。没多久,孩子们就哭着回家告诉我,老师把他们的位子从第一排调到最后一排去了,学校里的同学也不和他们玩了。”昊瑞林不得不带着家人,“选择了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深夜悄悄离开”,离开了生他养他的故乡。

  所以,如果有心自己创业。一定要先在心里问一问自己,面对从肉体到精神上的全面折磨,你有没有那样一种宠辱不惊的“定力”与“精神”。

  我们都是城市怪人

  老公上班穿错了鞋,都是黑皮鞋,左脚一只系带子,右脚一只没带子。乍一看,没觉得异样,但只要注意了,就无比戏剧。那天偏巧没开车,走到小区门口,穿越地铁,再走五分钟到公司;上班一天,中午吃饭;再同样路线回家。在门口,问我,感觉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吗?我从头看到脚,眼光在最低处停住,爆笑。这是一个几乎日日吃“加班饭”的大忙人,这是一个金融街男人的无心之错。或者,在路人眼里,这是一个怪人。一脚蹬一款鞋子,是表演行为艺术还是被琐事逼疯了?

  女友催促房客搬家,原因是房客“脑子有问题”。女友的老公是记者,采访过很多重大事件。房客把记者当作偶像,喜欢打听过程细节。有一天,房客的女友突然宣布分手,原因是房客有幻想症——他总把自己塑造成正义的化身,身份是“战地英雄”类的记者,经历过无数重大现场,当然,材料都是听来的。然后,网恋,以这种身份,与无数人。

  我还见过自言自语的人,在公共场合。有一次,进地铁口就看见一熟人走在前面,步子很自我,是你追上去得加速,你不追又可能经过他旁边的那种。我选择加速,打完招呼走人。我判断他在打电话,声音大到五米之外都听得到,还有手势,挥舞、摇摆、指点江山。快到跟前的时候,心想要不算了吧,别人忙着。已经晚了,他看见了我,立刻停止讲话,十分尴尬。我下意识地去看他耳朵里有没有无线耳机,没有,那儿什么都没有。他和空气讲话,声情并茂。我为自己看那一眼后悔,这是一个刚当爸爸的男人,一个沉默低调的单位中层。那天他的行为奇怪到我想不通的地步。一直想,直到睡觉。

  这个城市中,还有很多偶尔的,抑或常态的怪人。他们的行为与常规是如此的格格不入,足以让你一眼就记住。他们的内心也包含无数的悬念,足以让你久久去思考。别奇怪,有些时候,我们需要给别人,也给自己一个一反常态的空间。我想,每一个注意到我老公鞋子的人,都会把这个场景带给更多的人,如同那个房客突然就成了我的话题主角。还有自言自语的那个,地铁见过后,他很快会成为诸多家庭的饭桌话题。

  我们不是最爱看花絮吗?同一个场景,你看到的是正剧,花絮却是另一番情景,有时是演员掉链子,有时是无心成了恶搞,有时被别人弄得狼狈不堪。我们会因为花絮上的失误,就否认正剧的成功吗?我想不会,反而会觉得更真实。

  所以,别怕你的花絮被人撞见。这个世界,允许自己不十分正常的人,才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正常人。

  赢在10%

  有一个台湾的大学生,毕业后很想创业,但一直举棋不定。转眼他已经娶妻生子,拥有稳定的职业,和谐的家庭,但创业的梦想仍然时刻侵扰着他。

  他把自己的想法向岳父倾诉,岳父不赞成,跟他算了笔账。“以我几十年的经验看来,在你们年轻人中,有90%的人想过创业;在想过创业的人中,有90%的人只是想想而已;在付诸实践的创业者中,有90%的失败了,失败的原因不在于努力不够,而是没有碰到好的项目;在碰到好项目的人中,有90%只是小有成就而已。所以,要想成为大企业家,好比爬上金字塔的顶尖,难上加难呀。”

  这番话,着实让人头脑发昏,目瞪口呆。岳父原本想让他知难而退,没想到他却兴奋地说:“谢谢您的点拨,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久,他便辞去工作,取出自己所有的积蓄,又向父母借了点钱,果断地踏上创业的征途。他从电视零件生产起家,挣到了第一桶金,而后又投资建成模具厂。那一年,台湾的房地产市场大火,商人们纷纷转战地产界,而他坚持没有买房置地,而是一心经营自己的模具厂。一年以后,地价整整翻了一番,不少人劝他把模具厂卖了,进军房地产,他固执地拒绝了。几年后,房地产市场逐步萎缩,而他的模具厂无论技术水平还是效益都突飞猛进,成为了同行业中的佼佼者。上世纪90年代初,电脑工业起飞,他以成熟的模具技术进入个人电脑连接器领域,从此他的连接器王国开始建立起来。1999年,他一口气吞下众多中小企业,使得自己的公司从地区性企业摇身一变成为世界级集团,企业员工从最初的10名扩增到遍布全球的五万多人。他便是如今叱咤风云、纵横四海的台湾科技首富—鸿海集团董事长郭台铭。

  有记者问他:“您在30岁时还名不见经传,后来是如何一步步地走向成功的。”

  他幽默地说:“长辈们曾告诉过我,最后的成功者好比爬上金字塔的顶尖,我的成功正是一步步地‘算’出来的。”

  记者不解,他笑而不答,似乎颇有玄机。几年后,在一个企业家论坛上,他发表演讲,这样描绘自己的发展轨迹:“有人说,想创业的人有90%没有付诸实践,我想当那10%,所以30岁时果断创业;有人说,创业的人有90%没有成功,主要是因为项目没选对,我要当那10%,所以当房地产火爆之时,我冷静观察、理性分析,坚持选择了更熟悉、更有兴趣的模具行业;有人说,项目选对的人中90%只是小有成就,我想当那10%,所以放眼全球,进行了一番科学规划,有效地整合资源,大胆地创新,这才有了鸿海集团的今天。”

  看了这段话,我忽然明白,失败者与成功者的区别就在于:前者总是看到一连串90%的失败而畏惧不前,后者却看到一连串10%的成功而欣喜若狂。金字塔尖向来属于看到并乐于追求10%的人。

  世界上最强的少年

  你觉得自己牛逼在哪儿?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面对这个问题,你会怎么回答?

  被如此询问的程浩,平静地叙述着自己还不到20岁的人生:一出生就没有下地走过路,被医生判断活不到5岁,家人多次收到病危通知书。

  然而震动我的是——他写道:“命运嘛!休论公道!”

  这句话史铁生也说过。几乎所有人都抱怨过命运的不公平,抱怨过自己承担的比他人多,获得的却比别人少。然而面对史铁生,面对程浩,我们并没有资格妄论命运。

  成为世界上最强的少年。除此之外,程浩没有其他的选择。

  我曾经试图揣摩和代入程浩的命运,去模拟病榻上度过的童年与青春、去想象每隔一段时间都要面对的崭新的疼痛。我发现,自己能够想象的,只有肉体崩坏带来的痛苦,却没有办法真正体会到他的心理活动:每天晚上睡去之前对第二天能否醒来的忐忑、每早起床看到太阳依旧升起的喜悦、他对母亲的感激与歉疚,以及敏感地察觉到母亲对这种感激、愧疚的反应时,心中涌起的复杂情绪。

  这么多微小的涟漪,是他人完全无法想象的。而最悲哀的是,连他身边最亲的人,都无法感受。

  程浩身边最亲的人,大概是他的母亲。程浩把医生预言的死亡时间推后了15年,他的母亲常常把这称之为奇迹。程浩却说:“老妈特别喜欢把这些没有变成现实的预言挂在嘴上,就好像奇迹说得多了,就会真的发生奇迹一样。”

  很多人会用“积极”、“乐观”这样的词去形容程浩,但我想,这都是旁人理所当然的想法,轻率得近乎粗暴。奇迹也好,希望也罢,这些都是疗效甚微的镇痛剂,敏感如程浩,怎么可能轻易被这些词说服?

  大象死前半个月,会意识到死亡已经找上门来,然后孤独平静地面向它、走向它。这是动物性的生命本能。

  死亡、恐惧,当我们谈论这些词语时,我们其实是在讨论遥远的时空以外、目光尽头的一件事。对程浩而言,死亡和恐惧却是生活里扑面而来的每个细节。

  有网友看到程浩的文章,回复道:“还是活下去最重要!”

  有两种层面的活着,一种是单纯生命的延续,是再多一轮的心跳与呼吸,再多吃一口饭,多睡一觉,并且醒来;另一种层面的活着,是像一个活人一样活下去。

  这就是电影《1942》与小说《活着》的区别。前者只是要活下来,受尽侮辱也要活着。后者是不仅活着,还要笑着活下来——哪怕是苦笑,不仅活着,还不时要和命运开个粗鲁的玩笑。

  活下去,本身并没有什么牛逼之处,不过是向命运乞讨一个容身之处而已。而程浩,是少有的像活人一样活着的人,他能每天每分每秒都意识到自己活着。

  程浩给自己制定了每天必须阅读10万字的计划。他上午阅读、下午写作。读书是在网上阅读和读电子书,写作是用鼠标点击屏幕上的软键盘。他有着12小时阅读21万字的读书记录。

  程浩在“知乎网”上回答过很多关于读书的问题,回答问题时,他有种不符合年龄的严厉以及不容置喙。他批评生活浮躁的人、读不进书的人。

  这种严厉,我总觉得超乎于教导,而有种更深层面的怨悔。他看待每个人,并不仅仅看到此人的此时,而是此人人生的横剖面,生命时钟经历过的每一秒,他看到的是人生命结束之前的每一秒。

  “为什么不抓紧让每一秒都有意义?”我仿佛看到程浩在文字背后的诘问。

  我们的人生或许都比他长,他不敢浪费的每一分每一秒,却被我们轻易地弃置、荒废。他感激的每一天升起的太阳,打在身上温暖的味道,却被我们抱怨和诅咒。程浩是不平的,也是委屈的。

  程浩在日记里写道:“邮箱每天都会收到数十封邮件,内容繁多,花样百出。有的人要我荐书,有的人问我如何将书分类,有的人陷入人生低谷,询问我该如何走出。最初觉着新鲜,每封信都回复得一丝不苟,言辞清晰,结构有序。时间久了,实在是疲惫不堪,同样的道理要讲给不同的人听,三遍五遍八遍十遍,再多的耐心,也让车轱辘话给磨没了。”

  在写下这个句子之后,程浩再也没有多写一个字。三个月后,他去世了。

  去世之后,很多网友才开始浏览程浩的文章、问答,开始在他的微博评论里留下感慨的话语。

  在此之前,微博上有一个ID叫作“走饭”的网友,她是一个女大学生,因为抑郁症自杀了。她的微博语言可爱、有趣、机智,可每句话又都隐隐有些悲哀,像是深海发出的一种渺茫的求救。

  “走饭”走了之后,很多人开始一条条翻阅她的微博,怀念,惋惜。对于程浩也是,逝者已逝,生者才开始翻阅他们的人生。

  死亡到底是什么呢?

  对死者而言,死亡只有终结的意义。可是也因为死亡,死者的存在才再次被发现,他们的言语显得如此富有重量,他们活过的瞬间显得如此的鲜活,他们的意义变得重要,甚至超过生前好几百倍。

  死亡,只有对生者才有意义。

  程浩说:“励志这个词,现在很大程度上被人糟蹋了。”他大概也不喜欢别人从他20年的人生经历上得出“励志”这两个字的结论吧。如果“志”需要被“励”才能存在的话,那这“志”恐怕也是虚伪不堪的。

  死亡是人生命里少数必须庄重对待的事物,他人的死亡,若是只能给自己带来一截和五号电池的电量差不多的“正能量”,那我们便是亵渎了死者。

  程浩死了,一个虚拟的他却宣布独立存在了。每一个人阅读他的文字时,都与这个虚拟的程浩共处,在记忆里绵绵不绝地怀念他,永远不道别。

  而最好的怀念方式,就是代替他充实地去活,活在他不能去经历的每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