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三个悲剧 《边城》中一片美好的人性光辉下面,隐藏的是三个悲剧故事。下面小编给大家带来《边城》三个悲剧。希望能够帮到大家。 《边城》的三个悲剧 《边城》是一部充溢着浓浓湘西土味、乡土情的中篇佳作。作者以清丽的笔触,描写了撑渡船的老人与他的孙女相……
《边城》三个悲剧
《边城》中一片美好的人性光辉下面,隐藏的是三个悲剧故事。下面小编给大家带来《边城》三个悲剧。希望能够帮到大家。
《边城》的三个悲剧
《边城》是一部充溢着浓浓湘西土味、乡土情的中篇佳作。作者以清丽的笔触,描写了撑渡船的老人与他的孙女相依为命的淳朴生活,以及翠翠与船总的两个儿子的爱情悲剧。这是古今中外最别致的一部小说,是小说中飘逸不群的仙女,它不仅是沈从文的代表作,也是三十年代中国文坛的代表作。
边城之美美在山水,自然的大胆处与精巧处,无一地无一时不使人神往倾心。茶峒地方凭水依山筑城,山清水秀。若溯流而上,则三丈五丈的深潭皆清澈见底。深潭中为白日所映照,河底小小的白石子,有花纹的玛瑙石子,全看得明明白白。水中游鱼来去,皆如浮在空气里。两岸多高山,山中多可以造纸的细竹,常年作深翠颜色,迫人眼目。近水人家都在桃杏花里,春天时只需注意,凡有桃花处必有人家,凡有人家处必可沽酒。夏天则晾晒在日光下耀目的紫花布衣绔,可以作为人家所在的旗帜。秋天来时,人家房屋在悬崖上的,滨水的,无不朗然入目。黄泥的墙,乌黑的瓦,位置却永远那么妥帖,且与四周环境极其调和,使人迎面得到的印象,实在非常愉快。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沈从文笔下的湘西边城有一种不为世俗所沾染的淳朴自然美。茶峒人也具有最原始的自然淳朴的品格,他们保持着诚实勇敢、乐善好施、热情豪爽、轻利重义、守信自约,“凡事只求个心安理得”,俨然是一个安静平和的桃源仙境。这里的人民,诗意地生活,诗意地栖居,这是抒情诗,也是风俗画。作品没有惊心动魄的社会巨变和激烈复杂的矛盾冲突,作品风格深远自然,清灵纯朴,和谐隽永,如一幅美丽的乡村图画。
主人公老船夫忠厚老实,重义轻利,一副古道热肠,几十年如一日地守着渡船,不记报酬,不贪图便宜,“从不思索自己的职务对本人的意义”,只是给人以方便为乐,真诚的老船夫同时获得人们对他的关爱。船总顺顺尽管有财却不吝财,他为人明事理,正直和平。他的两个儿子天保和傩送在这种良好的家庭氛围中都“结实如虎,却又和气亲人,不矫情,不浮华,不依势凌人”。
这样风光秀丽的自然美景,富有地方色彩的景物,都自然而清丽,优美如画,让人如入梦境,给人以美的享受。这样淳朴的社会风俗环境,才会孕育出翠翠、天保、傩送这样纯美至善的湘西儿女。
《边城》写了三次端午节,每一个端午节都和翠翠的爱情紧密相关。第一次端午节,翠翠在城里看赛船,完了等爷爷,老船夫喝醉了酒回家,忘了接翠翠,天色已晚,翠翠巧遇二老傩送外出,傩送就派伙计送翠翠回家。正是在这一天,两人心有灵犀,暗中生情。
第二次端午节,翠翠因为惦记着傩送,再去看赛船,忽然落了行雨,祖孙两人避雨到顺顺家。遇到上次送翠翠回家的伙计,遇到大老天保,偏偏没有遇上翠翠一直惦记的二老傩送,傩送外出,他的船正在清浪滩过节,却认识了大老天保。此时翠翠对傩送的爱仍处在朦朦胧胧,似有似无之间,她的爱情世界展现得含蓄、细腻。
第三次端午节,傩送邀请翠翠去看龙舟竞渡。谁知翠翠碰到了王团总的女儿,而且知道了王团总想让女儿嫁给傩送,还用一座碾坊作陪嫁。最重要的是翠翠知道傩送真心爱她,在碾坊和渡船之间,他宁愿选择渡船。
大老天保也看上了翠翠,掌水码头的顺顺,当真请了媒人为儿子向渡船攀亲戚来了。由于大老和二老同时爱上翠翠,两人都对翠翠一往情深,翠翠对大老的提亲没有点头,老船夫认为此事缓一下再说,所以弟兄两人按当地风俗进行“马路决斗”,就是两人比赛唱山歌,谁的歌声能够唤醒姑娘的热情,谁就胜出,这是一种公平竞争的方法。又因为哥哥先走了“车路”,派人来提亲,因此天保不肯先开口唱歌,一定得让弟弟先唱。弟弟一开口,哥哥却因为明知不是敌手,更不能开口了。便想成全弟弟和翠翠,自己主动退出了这场竞争。他离开了茶峒,驾家中那只新油船下驶,好忘却上面的一切。大老走后,二老有机会唱歌却从此不再到碧溪岨唱歌。又后来得知消息天保坐下水船到茨滩出了事。大老的死,引起二老的自责。船总心情虽非常豪爽,可不愿意间接把第一个弄死的女孩,又来作第二个儿子的媳妇,因此同二老吵了架,二老坐船下桃源去了。傩送远走他乡后,老船夫溘然长逝。翠翠痛苦悲伤,但并没有倒下,她谢绝船总让他住进他家的好意,像爷爷一样守着摆渡的岗位,苦恋着并等着傩送的归来。爷爷的好友杨马兵主动来陪着她住。翠翠的表现是坚强的,展现着柔中有刚的美,她怀着希望与自己的坎坷命运作持久的斗争。小说以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作结束。
《边城》正是通过抒写青年男女之间纯真情爱。祖孙之间真挚亲爱、邻里之间善良互爱、兄弟之间手足之爱来展现人性之美的。当我们被尘世的复杂、丑陋、仇恨弄得疲惫不堪时,我们总会想起边城中的澄静纯明,想起边城中的温暖,想起翠翠的天真,想起爷爷的慈爱......湘西边城已经成为我们所退寻的心灵栖息之地。
从单个人的角度来看,他们都是好人。但《边城》背后隐伏着悲痛,仍然是一部集爱情悲剧、生命悲剧、和人性悲剧为一体的小说。
爱情悲剧:一是翠翠的母亲;一是翠翠。翠翠的母亲。老船夫的独生女,同一个茶峒军人唱歌想熟后,很秘密地背着那忠厚的爸爸发生了暧昧关系,有了小孩子后,这屯戍兵士便想约了她一同向下游逃去,但从逃走行为看来,一个违悖了军人的责任,一个却必得离开孤独的父亲。经过一番考虑后,屯戍兵见她无远走的勇气,自己也不便毁去作军人的名誉,就心想:一同去生既无法聚首,一同去死应当无人阻拦,首先服了毒,女的却关心腹中的一块肉,不忍心,拿不出主张。待到生下翠翠后,却在溪边故意吃了许多冷水,死去了。
翠翠父母的悲剧。也暗示了翠翠的爱情悲剧,让人不免有一点伤感。
翠翠的悲剧在于她生命的能量没有打开,面对爱情,她一直活在沉默和压抑中,这使她接受不到二老爱的信息,也表达不出自己爱的语言。翠翠和傩送自己大多时间在暗恋,缺乏有效的沟通,使他们不能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
翠翠的爱情悲剧说到底是人性的悲剧。老祖父带着对女儿的愧疚,对翠翠的婚事格外慎重。于是,他指挥着天保、傩送兄弟又是车路又是马路地忙个不休,在人性的自然之中,因为夹杂着心机,他绕来绕去,不把话说清楚,使大家沟通更困难了。特别是老大天保之死,船总认为这家庭中的近事,全与这老而好事的船夫有关,虽不见诸形色,心中却有个疙瘩。
翠翠和傩送的悲剧,也把边民淳朴健康纯性下潜藏着几千年来民族心灵的痼疾——天命的迷信思想暴露无余。他们以为祸患都渊源于冥冥之中的因果报应。对于一些他们无法解释的祸患把它们与人的言行生硬地联系起来,认为人的言行悖于常理势必惹来祸患。敬天畏命,有其积极的一面。但凡事都有个度,一旦超过了这个度,势必引起猜疑、误会而产生隔膜,甚至最终酿成悲剧。
《边城》在结构上独具一格,形散而神不散,用反复叙事,倒叙等写作手法,写出了一个没有高潮、没有戏剧性场面的故事,却让人感受到真实而深刻。
沈从文的创作风格趋向浪漫主义,他追求小说的诗意效果,融写实、纪梦、象征于一体,充满了对人生的隐忧和对生命的哲学思考。他曾经这样描述自己的创作:“这世界或有在沙基和水面上建造崇楼杰阁的人,那可不是我。我只想造自己的希腊小庙,选小地作基础,用坚硬石头堆砌它。精致、坚实、对称,形体虽小而不纤巧,是我理想的建筑,这庙供奉的是‘人性’。”
读沈从文的代表作《边城》,我们会对上面这一段话有更深刻的理解。
《边城》介绍
《边城》是沈从文创作的中篇小说,首次出版于1934年。
该小说以20世纪30年代川湘交界的边城小镇茶峒为背景,以兼具抒情诗和小品文的优美笔触,描绘了湘西地区特有的风土人情;借船家少女翠翠的纯爱故事,展现出了人性的善良美好。由于《边城》的美学艺术,《边城》这部小说在中国近代文学史上具有独特的地位。
《边城》内容简介
在川湘交界的茶峒附近,小溪白塔旁边,住着主人公翠翠和她爷爷老船夫。茶峒城里有个船总叫顺顺,他有两个儿子,老大叫天保,老二叫傩送。
端午节翠翠去看龙舟赛,偶然相遇相貌英俊的青年水手傩送,傩送在翠翠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同时,傩送的兄长天保也喜欢上了翠翠,并提前托媒人提了亲。天保告诉傩送一年前他就爱上了翠翠,而傩送告诉天保他两年前就爱上了翠翠,天保听了后也吃了一惊。然而此时,当地的团总以新磨坊为陪嫁,想把女儿许配给傩送。而傩送宁肯继承一条破船也要与翠翠成婚。
兄弟俩没有按照当地风俗以决斗论胜负,而是采用公平而浪漫的唱山歌的方式表达感情,让翠翠自己从中选择。傩送是唱歌好手,天保自知唱不过弟弟,心灰意冷,断然驾船远行做生意。
碧溪边只听过一夜傩送的歌声,后来,歌却再没有响起来。老船夫忍不住去问,本以为是老大唱的,却得知:唱歌人是傩送,老大讲出实情后便去做生意。几天后老船夫听说老大坐水船出了事,淹死了……
码头的船总顺顺因为儿子天保的死对老船夫变得冷淡。船总顺顺不愿意翠翠再做傩送的媳妇。老船夫只好郁闷地回到家,翠翠问他,他也没说起什么。夜里下了大雨,夹杂着吓人的雷声。第二天翠翠起来发现船已被冲走,屋后的白塔也冲塌了,翠翠去找爷爷却发现老人已在雷声将息时死去了…… 老军人杨马兵热心地前来陪伴翠翠,也以渡船为生,等待着傩送的归来。
创作背景
《边城》成书于1934年4月,那正是沈从文爱情事业双丰收的季节。1931年社会虽然动荡不安,但总体上还是稍显和平,这个时候中国有良知的文人,都在思考着人性的本质,沈从文自然是走在前沿的,于是,他希望通过自己对湘西的印象,描写了一个近似于桃花源的湘西小城,给都市文明中迷茫的人性指一条明路。人间尚有纯洁自然的爱,人生需要皈依自然的本性。
作品中女主人公翠翠的原型,是一个绒线铺的姑娘。沈从文在行军的途中,有一个叫赵开明的好友,在泸溪县城一家绒线铺遇到了一个叫翠翠的少女,她长得俊秀。赵开明发誓要娶她为妻。17年后,沈从文乘坐的小船又停靠在泸溪。他站在船头上,回忆到翠翠的美丽形象,便朝绒线铺走去,在门前意外地看到了一个和翠翠长得十分相似的少女,熟悉的眼睛、鼻子、薄薄的小嘴。沈从文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原来这是翠翠的女儿小翠。当年的翠翠嫁给了追求她的赵开明。这时她已死去,留下父女两个。为了不打扰赵开明,沈从文没有跟他打招呼,但感情上的震撼却久久不能平复。翠翠,这个美丽、朴实的少女,他怎么也无法忘怀。1934年,他坐在院子里,在阳光下的枣树和槐树枝叶阴影间写《边城》时,翠翠的形象便跃然纸上。沈从文在《湘行散记·老伴》中提到:“我写《边城》故事时,弄渡船的外孙女明慧温柔的品性,就从那绒线铺子女孩脱胎而来。”
作者简介
沈从文(1902年12月28日—1988年5月10日),男,原名沈岳焕,乳名茂林,字崇文,笔名休芸芸、甲辰、上官碧、璇若等,湖南凤凰县人,中国著名作家、历史文物研究者。
14岁时,他投身行伍,浪迹湘川黔交界地区。1924年开始进行文学创作,撰写出版了《长河》《边城》等小说。1931年-1933年在国立青岛大学任教,抗战爆发后到西南联大任教,1946年回到北京大学任教,建国后在中国历史博物馆和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工作,主要从事中国古代历史与文物的研究,著有《中国古代服饰研究》。1988年5月10日病逝于北京,享年86岁。
作品鉴赏
主题思想
《边城》寄托着沈从文“美”与“爱”的美学理想,是他的作品中最能表现人性美的一部小说。《边城》极力讴歌的传统文化中保留至今的美德,是相对于现代社会传统美德受到破坏,到处充溢着物欲金钱主义的浅薄、庸俗和腐化堕落的现实而言的。《边城》描写的湘西,自然风光秀丽、民风纯朴,人们不讲等级,不谈功利,人与人之间真诚相待,相互友爱。外公对孙女的爱、翠翠对傩送纯真的爱、天保兄弟对翠翠真挚的爱以及兄弟间诚挚的手足之爱,这些都代表着未受污染的农业文明的传统美德。作者极力状写湘西自然之明净,也是为了状写湘西人的心灵之明净。《边城》写以歌求婚、兄弟让婚、外公和翠翠相依之情,这些湘西人生命的形态和人生的方式,都隐含着对现实生活中古老的美德、价值观失落的痛心,以及对现代文明物欲泛滥的批判。作者推崇湘西人的人生方式,也想以此重建民族的品德和人格。
艺术特色
《边城》采用了兼具抒情诗和小品文的优美笔触描绘了湘西特有风土民情。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一是细腻的心理描写。心理描写是对人物在特定环境中的意志、愿望和思想感情等内心活动的描绘。或展开人物的美好心灵,或揭露人物的丑恶灵魂,以表现人物的精神状态和性格特征。其方法多种多样:或通过对话、独白、行动、姿态、面部表情等直接剖析;或采用幻想、梦境间接揭示;或借助景物描写、气氛渲染及周围人物的反映等侧面烘托。本文有两种方式:一是通过人物的幻想、梦境来披露人物心理。翠翠离奇的“胡思乱想”,让人感到渐渐有了自己心理的少女的孤单寂寞,以及爱情的幼芽时心灵的躁动;翠翠“顶美顶甜”的梦境,展示出对朦胧爱情的甜蜜感受和潜意识里对爱情的向往。二是通过人物在特定环境下的语言、神态的描写,形成强烈的暗示,诱使读者从人物的语言、神态上去体味人物的内心奥秘。翠翠“带着娇,有点儿埋怨”地一再央求爷爷丢下渡船上的活回到她身边,让人感受到翠翠对爷爷的无比依恋之情。听着爷爷唱的“那晚上听来的歌”,“翠翠自言自语说:‘我又摘了一把虎耳草了’”则让人感受到情窦初开的翠翠对甜美爱情的神往。
二是诗画般的环境描写。小说中的环境描写,不仅烘托了人物的心理活动使人物的情感沉浸在富有诗情画意的氛围中,而且为我们展示出湘西边陲特有的清新秀丽的自然风光。在作者笔下,啼声婉转的黄莺、繁密的虫声、美丽的黄昏、如银的月色……奇景如画,美不胜收。这些又都随着人物感情世界的波动而自然展开。或是以黄昏的温柔、美丽和平静,反衬翠翠爱情萌动的内心的躁动、落寞和薄薄的凄凉;或是以柔和的月光、溪面浮着的一层薄薄的白雾、虫的清音重奏,烘托翠翠对傩送情歌的热切期待,以及少女爱情的纯洁和朦胧。
作品评价
作家汪曾祺:《边城》的语言是沈从文盛年的语言,最好的语言。既不似初期那样的放笔横扫,不加节制;也不似后期那样过事雕琢,流于晦涩。这时期的语言,每一句都“鼓立”饱满,充满水分,酸甜合度,像一篮新摘的烟台玛瑙樱桃。”
浙江师范大学学术委员会副主任王嘉良、杭州师范学院中文系主任李标晶:沈从文小说独具地方特色。他的题材、人物、自然景色、风土人情、语言,无不涂上“湘西”的标记。题材是湘西社会日常生活中摄取的;人物是湘西农村的“愚夫俗子”,一批土生土生的“乡下人”;景色更是湘西山山水水迷人的美景。沈从文更是描绘风土人情的高手,他画出一幅幅风俗长卷,婚嫁、习俗、服饰、神话、传说、信仰、礼节……无所不有,无所不奇,使他成为现代中国的“风俗画家”。他特别善于揭示这些一代一代流传的古风习俗人情世态所包含的人情美和人性美,令人神往,令人惊叹。加上沈从文运用泥味土香十足的方言土语,这更使他的小说充满浓郁的湘西地方特色。
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潘旭澜:《边城》的诗意首先来自浓郁的湘西乡土气息。作家通过翠翠和傩送、天保之间的爱情故事。将茶峒的自然景物和生活风习错综有致地展现在读者面前。那清澈见底的河流,那凭水依山的小城,那河街上的吊脚楼,那攀引缆索的渡船,那关系茶峒“风水”的白塔,那深翠逼人的竹篁中鸟雀的交递鸣叫,……这些富有地方色彩的景物,都自然而又清丽,优美而不加浓涂艳抹。
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刘洪涛:沈从文的中篇小说《边城》是一部杰作,它的艺术独创性主要在两个方面表现出来:作为中国现代文学牧歌传统中的顶峰之作,它巩固、发展和深化了乡土抒情模式;继鲁迅的《阿Q正传》之后重塑了中国形象。《边城》的牧歌属性与中国形象互为表里,为后发国家回应被动现代化,提供了经典的样式和意绪。进一步的分析还表明,《边城》作为近现代以降文化守成主义思潮在文学上的提炼,为其文本存在深刻的破绽,并有移用异族文化资源等问题,这揭示了主体民族对自我的诗意想象的虚拟性和策略性,以及与西方文学中的异族想象之间的密切联系。
后世影响
沈从文一生写下很多部小说和散文集,但是在他众多的作品之中,《边城》则占据着最重要的位置。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正是《边城》奠定了沈从文先生在文学史上的历史地位。1999年6月,《亚洲周刊》推出了“20世纪中文小说一百强排行榜”,对20世纪全世界范围内用中文写作的小说进行了排名,遴选出前100部作品。在这一排行榜中,鲁迅的小说集《呐喊》位列第一,沈从文的小说《边城》名列第二。但如果以单篇小说计,《边城》则属第一。《边城》被译成日本、美国、英国、前苏联等四十多个国家的文字出版,并被美国、日本、韩国、英国等十多个国家或地区选进大学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