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叶子还绿着,秋就来了,提起笔来,才发现南方的秋已经微凉。这些天来,一直在军训和为了上学的事,心里很是烦躁,却不曾有多少属于自己的时间。所以,许多在离开时的许诺,也就无法一一去实现,因此深感歉意。 9月随笔 又一年中秋节的到来,时间无声地飞逝,……
导语:叶子还绿着,秋就来了,提起笔来,才发现南方的秋已经微凉。这些天来,一直在军训和为了上学的事,心里很是烦躁,却不曾有多少属于自己的时间。所以,许多在离开时的许诺,也就无法一一去实现,因此深感歉意。
9月随笔
又一年中秋节的到来,时间无声地飞逝,曲指仔细一数,十九个这样的节日一恍而过,不曾留下些什么,自己也不曾为这个节日写过些什么。普宁的中秋节,阴雨连绵,本以为是不会看到月儿的了。可刚从台上表演下来时,就接到了老妈从家里打来的电话,她问,中秋节有月饼吃吗?有,学校每人发一盒。那就好。挂了机后,抬头望天,只见一轮明月静卧,洒下一地的银辉,耳旁,礼堂里的音乐,还在回响。
明月寄相思,月照故乡明。故乡,挺遥远的一个字眼,勾起了许多的的回忆。一个人,注定要孤独地旅行,在自己的世界,或在别人的世界中行走。如果非要用什么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孤雁。在厌倦了前方的风景后,才会回想归途,却又徘徊而又茫然,在夜空里留下自己凄孤的鸣叫。
一个人,背着行囊,从粤西到粤东,从碧浪银沙的湛江,到青山连绵的揭阳,不知心中可否悔恨。普宁的夜空,很是安静,一轮明月轻挂,一颗孤星相伴。凝望着远处的霓虹延绵而开,远方,响起了谁为我而吹响的芦笛,又是谁,在明月下,把我而思念。如此星月,如此天空,怎能不像自己的人生,在旅途孤寂。不由地想起了在新坛紫晖园里见过的那一枝白莲,在万千红颜中清傲,一枝独秀。
一个人,在普宁的大街小巷中穿行,毫无目地地行走,去感受这个城市另一种风情,听着潮汕地区略带熟悉,却又不能完全听懂的方言。普宁的经济算不上发达,相对于见惯珠三角地区的自己来说,虽然家乡还比不上这里。那到处穿梭的人力脚踏车,在我没来之前是不可想像的,在这样的年代,还有着这样的交通工具,虽然比人力拉车(黄皮车)先进了些。流沙公园里的破败,我还历历在目,那一股厚重,仍让我喘不过气来。也许,那些历史早就离我们远去,那峥嵘的岁月也已成为过往,可我每当想起,总会有一种压抑,仿佛我能追溯回时光,去体会,去感受那一段历史的惨烈与黑暗,血与火的交融,泪与汗的混杂。我都能从那些锈迹斑斑的刺刀,腐朽的步枪,简易的枪*,昏黄的相片上看到,听到,那一声声呐喊,撕心裂心肺,那一声声呼唤,牵肠挂肚。明月又升起,月光清淡,那故乡的山歌,飘飘渺渺,隔山涉水而来,那位思念的人儿,是否就站在月光下,把我来歌唱,让月光温柔了那一颗颗等待的心。把酒一洒,向前方行走,在枪声与炮火中义无反顾,在温情与铁血中无畏,在正义与黑暗中勇敢,在小家与大家中决然……
学校很小,人也很少,于是也就很安静,正如关关所说,那样就不用挤了,确实如此。虽然与自已的想像差了一段距离,而且是一段不小的距离。但幸好还能接受,那就随遇而安吧!人生难免有许多的不如意,正是那些不如意,才会拼凑出一个精彩的人生。这里还有山,还有月,还有许许多多像我一样,迷茫却又执著地的人,未来是我们的,人生也是我们的,没有谁能替我们去行走。人,也总会这样,对于触手可及的东西,常常不懂得去珍惜,却执意地去追求远方。正如自己,见多了海的了娇容,总是向往山的妩媚,等真正得到时,却又怀念起海的柔情。人生何曾不是如此,该笑时就疯疯狂狂地去笑,该哭时就痛痛快快地哭,给自己一个自己,背负太多,失去也就越多,执著太久,迷茫更久……
深圳的夜,有些暗红,在这样的夜晚,去写另一个地方的夜晚,或许,这就是一个旅者的无奈。或许,过几天,又要离开这个城市,去另一个城市驻足,然后凝望着不断远去的风景与记忆。然后入眠,然后微笑。
两座城市的距离
当闹钟想起的时候,他正在睡觉,朦胧的双眼并没有睁开,便娴熟的关掉了闹钟,他叫黄明,紫嫣在一年前认识的一个朋友,明确的说,是在网上认识的,那时候,黄明在读高三,一个很忙很无聊的高三,每天的作业总是让黄明喘不过来气,但他依然会抽出一些时间上网聊天。黄明住的这座城市叫齐齐哈尔,在东北,这儿每年都会下很大很大的雪,有的时候积雪厚度都会漫过膝盖,但在黄明的眼里,这座小城是最美丽的,他爱这座城市,爱这儿的人,这儿的雪……
一个漂流瓶过来了,这时黄明在看邮件,邮件上写的什么密密麻麻的他也看不太懂。他打开漂流瓶,上面写着,“我喜欢雪,喜欢雪花落在额头的那种感觉,轻轻的,凉凉的,喜欢在雪地里望着远方发呆,只可惜我出生在南方,谁能陪我去看雪?”黄明冥思良久,回复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吗?”一分钟、两分钟,当黄明刚要关闭页面的时候,对方回了,“是真的吗?”黄明接着回复,“是真的!”于是彼此加了对方的号码,就此聊了起来。紫嫣出生在广州,和黄明一样,在读高三,紫嫣所在的这座城市一年四季都很热,在紫嫣的记忆里,除了在电视上、电脑上见过雪,其它的都是空白,她一直在渴望,渴望有一天可以亲自看到雪,并且与之亲密的接触,她一直在等,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自从黄明和紫嫣认识以后,他们放学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家登上号聊天,在那个高考邻近的时刻,他们就用这种方式,消除一天的疲劳,黄明感觉到,只有自己回到家,和紫嫣聊天的时候,才是真实的自己,在学校那个趴在课桌上写个不停的那个人,不是自己,所以,每天回到家才能看到黄明脸上洋溢着的笑容,像一朵很久很久没有开过的一朵花,突然间就炸出了花蕾,几片花瓣,这些日子,黄明一直在给紫嫣讲述,在东北有什么好玩的,几月份会下雪,雪究竟有多大,可以穿着一件厚厚的棉袄,戴一副厚厚的手套,在雪地里堆起一个很大很大的雪人,这个雪人可以一直待到来年春天,很漂亮的。紫嫣仔细的听着黄明的讲述,恨不得立马飞到他所在的那座城市,只是,高考在即,现在只能想想,紫嫣曾想过,她要去东北读大学,那样她每年就可以看到雪了,每年都可以在雪的怀抱中欢呼了,这只是她自己在想,然而,真正做主的却是她的父母。黄明也曾说过,来我们这读书吧!这儿有你喜欢的雪,你会爱上这座城市的,包括这儿的人。紫嫣只是勉强的说,我正在考虑……
就这样,日子慢条斯理的走着,高考也随之简单的结束了,并没有想象中的艰难,等待成绩的那些日子是最难熬的,他们依旧是每天聊天,偶尔黄明也会提起紫嫣是否要报考东北这儿大学的事,紫嫣总是吱吱唔唔的,所以,黄明不再追问。高考成绩终于出来了,黄明成绩不好也不差,就留在了他喜欢的那座城市——齐齐哈尔,紫嫣的成绩一直很好,高考依然是这样,六百多的高分,父母让她留在了广州这座她一出生就在的地方,去读了一所重点大学,并且离家很近,父母也比较放心,因为,打出生到现在,紫嫣就没出过远门,都是父母一直在身边照顾着,报考结束的当天紫嫣没有再去登上网,黄明的电话一直打个不停,紫嫣不去接电话,她怕,怕电话接通后眼泪会泛滥,淹没所有的委屈,黄明直到打到电话没电!黄明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知道紫嫣不接电话的原因,紫嫣心里一定有很大的委屈,他想着,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进入了梦想。
一条短信把黄明惊醒,黄明看看表,都下午两点了,短信是紫嫣发过来的,黄明迫不及待的打开短信,短信内容是“我选择留在了广州,无法和你一块去哪个美丽的地方看雪读书了,但我依然很向往哪儿,我会去哪儿看你的,对不起……”黄明看着短信,心里想着,这并不是紫嫣愿意看到的,因为这件事紫嫣是做不了主的,真正做主的是她的父母,而紫嫣只能无条件的服从,黄明丝毫没有怪紫嫣的意思,只是划过一丝很长很长的失落,一直延续到很久。黄明给紫嫣回了短信,“有些事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不怪你,你能来看我我就已经很高兴了,你来!我去接你……”
在紫嫣看来,她们一直向往的大学生活,并不是多么神圣,只是不再像高三那样,每天无聊的趴哪儿写个不停,做一张又一张的试卷,复习一本又一本的资料,只是时间变得充足了很多,有时候充足的都不知如何分配了,紫嫣认识的很多人都去参加什么社团了,参加什么演出了,某某人又交男朋友了,在紫嫣看来这些都是很俗的,着不到边际的那种俗。黄明依旧每天和紫嫣聊天,依旧是那么高兴,两个人每天都说个不停,好像他们两个天生就是为彼此聊天而活着的,他们也开始筹划着什么时候可以见面,经过N次的商讨,最终结果是紫嫣北上去他所在的那座小城——齐齐哈尔,因为在紫嫣心里她不仅要去看黄明,她看自己能否幸运的见到一次大雪,那将不枉此行了,紫嫣这些天一直在收拾行李,日子定在元旦放假。他们都一直等待着元旦的到来,应该说是每天数着过日子,他们怕一不小心会多过一天,幸福,就这样等待着!
放假了!终于放假了,消息像一颗定时炸弹,炸开了所有人的心,欢呼着,雀跃着,并且假期变长了,周末和假期的时间合在一块了,当紫嫣把电话发给黄明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时候,黄明高兴的都快发疯了,紫嫣把火车到达他哪儿的时间告诉了黄明,让黄明去接她。紫嫣借口去同学家玩几天,骗过了父母,带着那些早就准备好的行囊,开始了她的北上旅行,对于紫嫣来说,这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更别说去做了,自打小以来,她就没有出过远门,父母每天都陪在她的身边,紫嫣还是挺佩服自己的勇气的,应该说是一种力量推着她去前行,她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她只是想去看看,也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想看看而已。列车的轰鸣声告诉她,她真的要离开她打小长大的城市,去一个遥远的城市,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列车在沿途经过了一个个陌生的城市,一群陌生人下车了,又上来一群人,依旧是那么陌生,就这样一路究竟重复了多少次,紫嫣也不记得了,她只知道在她刚上火车的时候窗外的风景是绿色的,后来就不再那么绿了,变成了黄色的,走着走着变成黑色的了,再后来,连叶子都没了,只留下了光秃秃的树枝在风中摇曳。她拿着手机,却不敢玩弄,她怕在她还没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手机没电了,这是她不愿看到的,也是不想看到的.随着列车越走越远,紫嫣感觉到冷了,越来越冷,皮肤上起了鸡皮疙瘩,但那颗心却是火热的,紫嫣把衣服的拉链拉到最高处,这样也许会暖和些,她想,自己到了哪儿会发生什么事?自己真的可以看到梦寐以求的雪吗?他会不会带自己去雪地里堆一个很大很大的雪人?伴随着一连串的疑问,又进入了梦乡,而此时火车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当闹钟再一次把黄明叫醒的时候,他跳了起来,时间快到了,他匆匆的打理了自己一下,便冲向了火车站,由于自己来的速度快并没有晚点,火车刚好停下来,来站台接人的有很多,所以,黄明努力的踮起脚尖,寻找着那个自己只在网络里见过的那个南方女孩,寒风肆无忌惮的吹着,接到人的那些都满意的走了,黄明依然在寻找着,看到了,看到了!一个女孩朝黄明走过来,高挑的个子,扎着一个马尾,但头发很直很直,清晰的轮廓里不乏透出那种少有的含蓄,应该说是稀有,一个地地道道的南方女孩。黄明望着紫嫣发呆的时候,不觉紫嫣已经走到他的面前,相距大概一步的距离,这个时候黄明才敢确认,她就是紫嫣,没有错,就这样彼此注视着,沉默着,感觉他们两个比当年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还要矜持一些,没有拥抱,两个人扑哧一声就笑了,黄明接过紫嫣的行李,一个不大也不算小的女式双肩包,看着却足够可爱,但背在紫嫣身上会更加可爱,黄明自个想着。两个人一见面就毫无遮拦的聊个不停,如同多少年没有见面的两个人,今日终于得以相见似的,说着、笑着,在一个转弯口寒风再一次袭来,在东北这种风是司空见惯了的,但对于紫嫣这种弱不禁风的女孩子来说,足足是一个考验,紫嫣不禁大了一个寒颤,黄明把早已准备好的一件白色大衣给紫嫣披上,大衣穿在紫嫣身上很大,很厚,胖胖的,紫嫣看着就像一只企鹅。
在广州紫嫣从来没有穿过这种大衣,也穿不着,哪儿不会想像这儿那么冷,但紫嫣心里高兴的很,心跳的像一只小兔子,可以说是激动。黄明要带紫嫣去一家事先预订好得一家旅馆,黄明拦住一辆出租车,过去给紫嫣打开车门,他把手抚在车门的顶部,他怕紫嫣会碰到头,然后,车子开往住的那个地方,这家旅馆在外面看着虽然没有自己在广州见过的气派、豪华吧!但足以干净,给人很温馨、踏实的感觉,紫嫣边走边这样想着,黄明快走几步,给紫嫣拉开了旅馆的大门,进去以后紫嫣才感到不再那么冷了。紫嫣蜷在被窝里,黄明坐在沙发上,紫嫣很兴奋,但依然难以掩饰住舟车劳顿的疲乏,天渐渐黑了下来,在东北天说黑很快,一眨眼就连夕阳都看不到了,黄明出去买吃的去了,紫嫣感觉自己像做梦一般,还不知道怎么呢!就来到了这儿。黄明回来了,拎着一大包零食,放在床边的茶几上,他们吃着,聊着,不知过了多久,紫嫣不再说话了,黄明在沙发上坐起来看看紫嫣,原来她睡着了,确切的说是睡熟了,看着她睡觉的样子,黄明笑了。
第二天黄明醒的时候,紫嫣还在哪睡着,黄明便洗刷以后,便蹑手蹑脚的走出去买早点,当黄明回来的时候,紫嫣正在梳洗收拾房间,黄明叫给紫嫣吃早饭,两个人就这样吃起来,紫嫣狼吞虎咽的吃着,她看起来好饿,弄得满嘴都是,黄明看着紫嫣的不小心笑出声来,紫嫣用手指朝着黄明的头推了过去,说道,有什么好笑的,讨厌.紫嫣吃了好多好多,比黄明吃的还要多,但是紫嫣却一点都不胖。吃过饭黄明便带着紫嫣去逛街,在这座小城里街道是如此的宽阔,但是,街上的行人量却与广州相形见绌,繁华程度却与南方的城市差不多,街道很干净,有的是用大青石板铺的,一块一块得,一直延伸到很远很远,街道却可以一眼望到尽头,这儿也有哥特式的建筑,这是南方很难见到的,也许是离俄罗斯太近的缘故吧!黄明带紫嫣去湖里滑冰了,湖里结了很厚的冰,所以便有人在湖面上圈一大片冰面,做起了这种生意,来玩的人很多,很热闹,在广州紫嫣从来都没穿过带有冰刀的鞋滑过冰,都是轮滑,她害怕摔跤,所以黄明牵着她的手,慢慢地教她滑着,她听着黄明的指示来回摆动着身姿,慢慢地可以一个人滑了,虽然滑的很慢,心里仍然有说不出的兴奋,她想,如果下一场大雪该多好,自己就可以在白色的世界里滑雪了,即便是摔几跤也没关系,自己不怕疼,在紫嫣的心里,她还是渴望雪的降临的。他们玩到老板收摊,便走了,他们去吃饭,然后去看了电影,电影名字叫做《两座城市究竟有多远》紫嫣清楚的记着男主角说的话,“两个城市究竟有多远,不是现实中的距离说了算,而是心与心的距离说了算,哪怕你们近在咫尺,没有爱,依然如同天涯海角,就算你们不在同一个半球,只要用心坚守着那份执著,终有一天你们会相会的,因为地球是圆的”回去已经很晚了,也都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大早晨黄明便叫醒了紫嫣,说要带她去好玩的地方,所谓的好玩地方,也就是黄明小时候经常去玩耍的地方,一个又一个,哪儿是黄明小时候的记忆所在,沿着蜿蜒的小道,紫嫣一只手吃着东西,一只手缩在袖筒里,像麻雀一样,一会儿跳到哪儿一会儿跳到这儿,中午的时候,黄明带紫嫣去吃了正宗的东北乱炖,可好吃了,紫嫣边吃边说着,样子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黄明又笑她了,紫嫣只是噘噘小嘴,不再理他,只顾吃起来,在南方这道菜还是有的,只是都不太正宗,挂羊头卖狗肉,难吃死了。吃饱以后他们沿着大街散步,紫嫣不想走了,开始撒起娇来,“咱们停下来休息会吧!不然你就背着我,看你还走不走啦”黄明说,“好啊!过来我背你”说着便蹲了下来,其实,紫嫣只是说说而已,如果她知道黄明那么认真,绝对不会说出口的,她开始自责起来,但还是爬上了黄明的背,在黄明背上他们穿过了一个又一个街道,街上不乏有人投来不理解的眼光,但黄明却毫不在乎,在黄明看来,这样挺好的,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一直背下去,想着想着自个又乐了,这时,紫嫣用她那纤细手拽住了黄明的大耳朵,疼得黄明直叫,紫嫣高兴的大笑起来。在紫嫣的记忆里只有父母背过自己,还是在小的时候,已经很久没有人背过自己了,黄明是除她的亲人以外第一个被她的人,并且是在一个陌生的城市。
离别总是在不经意间悄悄地来临,这种气息在空气中涣散开来,紫嫣收拾着东西,黄明也帮她收拾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直沉默着,死一般的沉默,就像末日来临前的前奏,就连彼此的呼吸声听得都是那么清晰。突然黄明问道,“你喜欢这儿吗?”紫嫣吐吐舌头回答道,“不喜欢!”随后又附和一句“不喜欢,才怪呢!”黄明说,为什么不留下来呢?紫嫣没有回答,继续收拾着东西,就这样又恢复了沉默。黄明很早就起来了,出去买来了很丰盛的早餐,应该是送别的酒菜,黄明一边让紫嫣多吃,一边把好吃的夹给紫嫣,吃过饭他们匆匆的赶向来时的火车站,那班火车是早晨的,火车站上的人少的可怜,好像他们都知道要离别似的,害怕难过所以都没有出来,天色很暗很暗的,从很远的地方压向人群,给人一种要窒息的的感觉.那些司空见惯的寒风依旧吹风不停,树枝在空中孤单的摇曳着.黄明望着远方的天空,他真的渴望下一场雪!下一场很大很大的雪,因为这是紫嫣一直所祈盼的,他不想让紫嫣就这样白走一遭,即便是刻意的来看自己,他又想起了紫嫣说的话“我喜欢雪花落在额头上的感觉,轻轻的,凉凉的.”
紫嫣曾说过,她不喜欢离别,那种感受语言是无法描述的,然而,离别却不会因为她的不喜欢,而悄然离她而去。列车开始发动了,黄明把行李给她,两个人就这样凝视着、沉默着,没有语言交流,更没有拥抱,火车开动了,列车员吆喝起来,就在此时,压抑了好久的天空中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散落了一地的奢华,紫嫣抬起头,雪花落在她的额头上,那种感觉轻轻的,凉凉的,在她的眼中闪出一丝不舍,不知在何时又冥灭在鹅毛般的大雪中.离别依旧进行着,并没有因为下雪就此罢休,挥手--告别,紫嫣转身的一刹那泪流满面,如同山洪爆发一般,瞬间冲破重重阻挠淹没了所有的不舍与悲伤,她不想让谁看到她流泪,她怕,怕一不小心会淹没整座城市,她哽咽着给黄明编辑短信道,“其实,你来接我的时候,我多想给你一个拥抱……”黄明看到短信,仰起头努力的不让哪两股暖流流下来,可是,泪水在这个时候总是不争气,顺着清亮的眼眸任悲伤逆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