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深,求之苛心情日记 当学生们把他们的检查,或叫做心灵独白的文字交给我时,我总是指尖颤颤,拈纸细看,不是矫情,的确,那一刻,眼角的余光瞥向他们,心底,就猛然想起一句话:爱之深,求之苛。我想:自己不是一个随便惩罚学生的人。 对于我,这一届学生是我生命中一……
爱之深,求之苛心情日记
当学生们把他们的检查,或叫做心灵独白的文字交给我时,我总是指尖颤颤,拈纸细看,不是矫情,的确,那一刻,眼角的余光瞥向他们,心底,就猛然想起一句话:爱之深,求之苛。我想:自己不是一个随便惩罚学生的人。
对于我,这一届学生是我生命中一个时代的声音,或者说,他们是种在我生命里一枝枝永不凋谢的玫瑰。中年的开始,时光的迭转,混沌中,总想着有一天,能穷自己全部笔力,将他们临摹成一幅幅散发玫瑰清香的画,挂在生命一隅,何时回眸都能看到。这样的念头经常挑拨沉静的思路,使我堕入时空通道里不知今夕何夕。然而,想法常常在某个点上,发生短暂停留,然后循着这个点,又抽发另外一些隐蔽的记忆。
每次开学,我都要说很多,批评或赞美,情绪或牢骚,但主要还是表现出了对某项目标的不满。也许我们对目标的期待,是有点高,所以有了落差,有了那么多的责任,那么多的不安。有人说:爱之深,又何必责之过深。其实,正是爱之深,才痛之切,才责之切,才求之苛,你们能感受吗?能耐心地听我唠叨吗?
每次走到教室门口,放缓脚步,透过窗门所看到的,是灯光下面那些柔和的额,乌黑的发,黑白两色的校服,一刹那,心底立刻沉静,唇角有微笑漾开,心底有遏不住的水流开始涌上来,而我不知道那些水流的名字。每天晚自习下课,我转身离去,画面变暗,有什么东西留在了那里,永远地留在了我刹那间萌发的百转柔情里。像那些渐渐逝去的记忆,那些无比清澈的眼神,绵绵不绝地洒落在那个曾经上演过鸽子翱翔的操场上。
也许,最终,我们不能达到所有的要求,但我肯定努力目标是朝大家满意的方向走。竞争的激烈,不进则退;爱好太多,管不住自己,性格的不定,初开的情窦,彷徨和游离,都成为阻碍进一步成长的瓶颈。有时,自己都觉得说得多了,有点不耐烦,也知道说教是世界上最没有效的、最无力的行为,但还是得说,不说是失职。
曾经有一位我很崇仰的编辑老师,在深夜的电子邮件中给我的文章提意见,说我写的一篇游记:“内容显得夹生,拼凑,生硬,无要点,只是将两篇文章的材料揉在一起,材料没有经过自己的消化,似乎直接搬来。一些句子泛泛而指,感觉是模棱两可之间。一篇文章就如一个人,只有一根脊梁骨,不能有两根的。游记其实挺难写好。郁达夫到徽州写了三篇游记,歙县一篇,屯溪一篇,休宁齐云山一篇,三篇都不好,歙县一篇常识性错误犯了许多,有名的《屯溪夜泊记》写得片面,有丑化之嫌,齐云山一篇则主要是抄书。可笑的是现在的三部地方志都把它们收进去了。爱之愈深,求之愈苛。我把另一位朋友写的文字电邮给你,看看,写文章需沉得下心。”我感激,改文,当然,一篇不错的游记产生。
古语说:“教不严,师之惰。”能够认真指出学生错误的老师,是具有师德的好教师,那是教师素质的灵魂;而师爱,又是师德的灵魂。我想自己是爱他们的,我曾经吃力地叙述:说我自己的孩子再过几年就如同他们一样,我其实如他们的父母一般,我对自己的儿子,有时还没有对他们耐心。师爱无痕,师爱无涯,是教育的最高境界。我希望自己能够达到这个境界,可是,很多时候,没有。我只有通过对所有学生的严格要求来达到,人格上的尊重,感情上的关心,工作中的信任,为师者,希望我的每一位孩子,都能在爱之愈深、求之愈苛的过程中,破茧化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