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笑的眼睛散文 “哈,哈,景,这星期该你请客了!”羽兴高采烈地说。 这是一个有计划有追求的集体——少团。虽然只有三个人,但是每一天他们都是微笑地面对生活。 “啊!真倒霉!又轮到我请客了!”景装出很无奈地样子,从口袋里掏出了零花钱,毫不含糊地请了羽和治……
爱笑的眼睛散文
“哈,哈,景,这星期该你请客了!”羽兴高采烈地说。
这是一个有计划有追求的集体——少团。虽然只有三个人,但是每一天他们都是微笑地面对生活。
“啊!真倒霉!又轮到我请客了!”景装出很无奈地样子,从口袋里掏出了零花钱,毫不含糊地请了羽和治。
突然,一群人耀武扬威地走了过来。这是一群小混混。其中一个较魁梧的小混混走了过来,提起景的衣角,一拳抡过去,击中了景的嘴角。景被打倒在了地上,擦着嘴角的鲜血。羽和治十分担心,可又不知该怎么办。突然,羽惊奇地发现那个小混混竟是他读小学时班上那个老老实实的同学。羽冲了进去。
“你们统统给我住手!”羽向着那些气势汹汹的小混混发话道。
“你找打啊!”其中一个小混混用钢管指着羽说。
“他是我同学。今天,我们先放过这小子。”羽的同学还算有点良心。羽和治扶起了景。
望着已经泛红的夕阳露着了顽强的笑脸,雁鸣回荡在空旷的山谷,似乎在对着红了脸的黄昏唱着依依不舍的骊歌。徐徐的春风的拂过绿茵茵的小草,小草深深地赖着泥土,软软地泥土抚慰着伤心的人们。
“景,其实,这没什么。一些小混混是需要揍别人才能显示出自己的威风。”治意味深长地说。可是,景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跟他说这个有什么用?我不出三分钟,准逗得他笑翻在地。我说了,从前,有一个包子,它走着走着饿了。怎么办呢?”一阵沉默之后,羽说出了答案,“它把自己吃了!哈哈哈……”羽笑了好一阵子,却发现大家都没笑。
“不好笑哦!哦!景。你今天好帅呀,瞧,那炫酷的发型,加上笔挺的衣服。简直……简直……youarttoobeautiful!(你太漂亮了)。”羽经过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夸赞之后,景终于咧开了嘴角。
“我刚才说是只是一大片浮云。其实我是神马呢!”羽悄悄地对治说。
羽此时此刻感到了一种很久很久没体会到的感觉。
记得那时,也是三个人,也是同样的地点,也是笑得合拢的眼睛。他们追着,笑着,蝴蝶伴着花儿,白云粘着蓝天,梦想插着翅膀。一切如此的美妙。他们一起迎来黎明,送走黄昏。看着蟋蟀打斗,听着黄鹂翠柳鸣,但是……“
羽止住了泪水。
“走了!”羽的话被啜泣声打成了好几段,治看出了羽的伤心。
“等一下,看一下最美丽的东西好吗?”治神秘地说。伤心的羽很显然毫不好奇。但是,却吸引了景。
“什么呀?”景说得很小声,似乎期盼着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看月亮爬上来。”治说。
这语气好熟悉。真像付,不!不可能是他,他已经……
“为什么?”羽迫切地说。
“因为月亮会哭,所以她安抚你。”治说。
不对,这句话是付在我伤心的时候,用来哄我的。羽越听越激动。
“快说,付在哪?”羽坚信付还活着。
“什么?他是我哥!你哪根经不对。他在天堂,你要去找他吗?”治激动地对羽怒吼着。
“对不起。”羽一个人走了。
皎洁的月光下的狂风放肆地咆哮着,像一条粘了辣椒水的皮鞭狠狠地抽着。羽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虽然已经是桃花盛开的春天了,但是有些树木始终没能焕发出春天的喜悦。微微的灯光里忽然跳出了三个孩子。他们衣服上有许多土灰。不是从沙地里堆过城堡,就是从光滑的斜坡上调皮。天一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街道上,店铺里满是来往的人群。那三个孩子在茫茫人海,肩并肩,手搭手,三双爱笑的眼睛,来到了十字路口,其中两个孩子灵活地窜到了对面的小吃店。
“付,你再不来,就没你的份了。”其中一个叫羽的小孩催促道。
“好了,马上就来。给留着最好吃的……”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车喇叭,那个被叫做付的小孩就躺在地上怎么也起不来了。马上,人群朝那里靠拢。难道他们是来看小孩子耍脾气吗?那个叫羽的小孩手中豆腐干散落一地,他移着碎步来到了那个叫付的小孩面前。
“你,快起来!这么多人看你呢?我跟你留了最好吃的。”那个叫羽的小孩愤怒地大叫。
后来,来了一辆救护车,再后来,那个叫羽的小孩站在了教堂里……
羽闭住了双眼,让眼泪不至于流出来。白月光照亮了羽的半边脸。突然,乌云吞蚀了月亮,天空撒下了蒙蒙小雨,浸湿了羽的脸庞。羽突然发现全身无比的寒冷。无法向前迈动一步。全身酸痛乏力。马上就倒在了软绵绵的草坪上。
直至黎明,曙光再次温暖着羽。羽睁开了朦胧的双眼。他缓缓地站着,虽然已经恢复了力气,但是还是痛苦不堪。他知道一定是病了,所以羽迷迷糊糊地来到了医院。做了一切检查之后,羽拿到了病单,上面白纸黑字的写了几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话:“渐冻病。手术需要50万人民币。病人所活的时间顶多半年,手术之后可活二年多。
这结果比羽预想的要差得多。可是他并没有伤心。因为羽认为这是上天让他去安慰孤独的付,所以他并没有准备做手术。现在羽唯一的使命就是和治,景断绝一切关系。而且一定要一干二净,不能留半点友情,不能留半点怀念,必须!必须!
按照惯例,治来到了羽面前。“对不起,说实话,昨天是有点过火了。可是,你肯定会原谅我的。对吗?兄弟!“
羽很善良,他不愿意打击任何人。无论是谁,他都会原谅。不管是爱他的人或恨他的人。所以,他不愿看见治伤心的泪。羽眼睛看着天空。
“哼,兄弟?什么是兄弟?说实话,我从没把谁当过兄弟。包括你和景。但是,你们却一厢情愿地把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当作兄弟。哎,为什么要欺骗两个单纯的驴子呢?真是悲剧!”羽的语气很重,很绝。如同一把大凿子痛击着治的心,把治的心敲成了粉末。
“你再说一遍,我不相信为什么?”治不停地摇晃着羽,泪水在眼睛里打着转。
“真是悲剧!明明说得很清楚了,却还要我再说一遍!那好,我从来都没把你们当作过兄弟。从来!”羽把治的手推开,用从未尝试过的眼睛狠狠盯着治。
治终于相信了。他轻声笑了一下。绝望地看了看天空。然后拖着沉重的身子走了。
羽等治走远了,才伤心地坐在地上,他不断地回忆着往事。
墙角迎风的簇菊,茉莉花开的香气,我遇见了你,划分界线的桌椅,下课却靠在一起,我就是离不开你。用黑板上的日记倒数找你。慢慢清晰,原来思念是加了糖的甜蜜,我用铅笔画得很仔细。描述那天天气。蜕的夏季,一起荡秋千的默气在风中持续的甜蜜。
治也沉浸在痛苦之中,他感到头昏脑胀,不久就晕了过去。
当治睁开朦胧的双眼时,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在自己的身旁。
“你醒了,你的病并不重,只是简单的感冒而已。但是前几天来的那个叫羽的就没你那幸运了。渐冻症。活不过今年了。”医生叹息着说。
治感到一股莫名的感觉,立刻抓住医生:“谁?是谁?”
“哎,就是那个叫羽的可怜人呀!怎么了,你认识你啊!快回去,给他办丧事吧!”医生被吓呆了。
治从病床上一个箭步冲下来,跑了。
“天啊,在这个世界上哪些人该死,哪些儿不该死?为什么该死的人不该死,而那些不该死的人却要长眠呢?”治仰天长啸,萧瑟的风吹着,吹走了蒲公英,蒲公英飘着,飘到了远方,它满载着希望的种子落地,生根,发芽。
羽的最后一天。
黎明的曙光照在大地上。“治,景,你们知道吗?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和你们一起去看海。”羽和景治走在沙滩上。他们谁也没说话。只是找了一块岩石,静静地注视前方。你们无声无息涌入我心底。往事却随风散去。爱恨的潮汐,往来交替。凋零的记忆,循环的周期,让我触摸到你们在我心底是如此清晰。天飘下了雨,雨落在他们的脸上,望着朦胧不清的朝阳……